学校减免了高飞的学杂费，政府帮扶下伙食费也减免了，高飞捡废品是为了养活四肢健全仍有劳动能力的母亲。 不过赚来的钱还是都进了闫宝娣的口袋，有时候高飞又要忙学习又要忙补课，忘了把钱给闫宝娣，闫宝娣还会到学校来闹。 邱荷家里经营烧烤摊，她跟自己父母商量好，让高飞在没有给学生补课时能去烧烤摊帮忙，赚点小钱。 苏晏听到这里就想起之前在食堂看到邱荷对高飞的殷勤态度，问莫明：“所以凌雪凝和邱荷这对好姐妹都喜欢高飞？” 苏晏：“这确实很有可能，在这样的经历背景下他还能努力学习、发奋自强，说明他的性格坚强、心志坚定，而且非常聪明。既聪明又肯学，还能吃苦又上进，没有理由不成功。而且就他的从前经历而言，他往后即使只过简单的朝九晚五普通上班族的生活都能算得上绝地翻身的成功。” 他过过穷苦日子，也体会过食不果腹的困窘，但一来那段日子不算长，二来真没到高飞那地步。 初中时候有一年冬天，高飞穿了一件新棉袄，这个“新”是对比之前他那件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棉花都结成小块堆在衣角的破棉衣。对高飞来说的“新棉袄”对其他大多数学生而言都是扔地上也没人捡还可能会嫌脏的。 而高飞的新棉衣竟然在某一天从一个破洞中钻出一个小芽。 那件发芽的棉衣高飞没丢，丢了就没得穿了。 不过还好，只要高考过后上了大学，将来大学毕业找份好工作，日子就能好过些了。 莫明摇头：“不是，但我确实不能告诉你是谁。” 莫明：“不知道是谁问的也不耽误你问高飞啊！” 莫明突然靠近眯眼看着苏晏：“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你有些熟悉？” 江夜安把苏晏往自己身边拽了一把，一只脚挡在苏晏身前隔开莫明。 苏晏还没弄明白莫明这眼神什么意思，后者就说：“我是能看出来，但这样没用，得高飞亲口说出来才行。” 莫明：“行啊！我说话算数！” 莫明：“越快越好。” 下午老帽儿他们还要跟几个大爷去翻土，苏晏就去找高飞。 高飞在手工室陪一个老奶奶折纸，苏晏站在门口对高飞挥了挥手。 苏晏看着高飞有点过意不去，虽然初中同一个学校，但又不是一个班，那时候甚至都不算认识，他救高飞那两次都是碰巧，当时也没说几句话，这么多年他差点都忘了有这号人，现在却要冒然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骂有病。 苏晏略带尴尬地开口：“那个……你还记得我吗？” 高飞：“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