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不记得欠我几次?”时今澜沉声问道,温吞的热气刮着池浅的鼻尖簌簌而下,那双宝石般纯黑的瞳子同她近在咫尺,谷欠气很重。 可这种事情怎么能数! 深夜的海岛沉在寂静中,也是这张床,也是这样的一个季节。 “让我看看你在想什么。” 夜风钻过窗户的缝隙风进卧室里来,风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声音。 忽而,一隻紧绷着几道青筋的手抓住了被角。 “阿浅……” 咬着牙齿吐出的字支离破碎,窗缝里挤进来的风好似一阵呜咽。 时今澜听着记忆里自己的声音,抬头看向池浅。 “不是,不是你问的吗?我,我得数一数啊。”池浅还记得时今澜一开始的话,为了让自己这份回忆合理,理直气壮的看着时今澜。 “没有。”池浅落了下眼睫。 当爱意与谷欠望交织,倏然之间,池浅感觉当初她与时今澜的故事更加的丰满起来。 隻存在于她们之间,当她在面对她的时候,也并不是那样羞于出口。 她也跟刚刚时今澜一样,拉过了这人的手臂,让她失去平衡的倒伏在自己身上。 池浅的声音被她的吻压下,一同落在时今澜的耳廓。 浓云忽而压过这晚干净的夜空,星星试图穿过厚重的云层。 棉麻的衣物过于宽松和轻盈,稍稍一挑就从肩头掉了下来,月色笼罩着人的身影,好似给落下裙摆的人重新穿上了一层皎洁的纱。 虔诚的信徒匍匐参拜。 一道温软贴着时今澜的唇瓣略过,经不起这样的温度过分停留,她身形兀的一紧。 柔顺的长发揉乱的散在她的脸侧,那漆黑的瞳子也是同样的圈着一圈殷红,贝齿紧咬过唇瓣,克制与忍耐写满了这人的脸。 那紧咬着的唇又是一下绷紧,窸窣的颤意肉眼无法察觉,却是无法掩饰的传在池浅的掌心。 而回忆哪有现实来的真切,说罢池浅便又伏首吻了下去。 房间不隔音。 云舒云卷,长夜里的变化好似在这间房间快速过了一遍。 时今澜塌下身子,朝池浅吐出一口热气。 含着团热气的声音忽的略过池浅的耳廓,喷薄而出,烧的人血液都要沸腾。 裙摆压过喜被,从一个人的手里被扯落到地毯上。 月光照在窗上大红色的双喜字,将这抹喜庆的色彩融入在这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