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衍的手已然苍老,却依旧遒劲。 “没有。”池浅接着便摇头,心里觉得:爷爷怎么会知道呢?他这样老了,哪里还经得起系统的折腾。 “这才是我的小浅。”池清衍欣慰。 “开心!”池浅点头,这声回答比刚才任何一句都要响亮,“爷爷,等你什么时候退休了,我带你也去西欧玩呀。” 他看过起伏在海面上的小船,还没有落尽的林叶,接着又将视线落在了面前的池浅身上。 池清衍伸过手捏了捏池浅的小脸,脸上堆起的褶子铺满了长者的和蔼:“不过如果小浅想带我出去,我可以暂停两天。” 夜色寂静,海浪温和的衝刷上岸边,画作这夜的底色。 池浅拿着毛巾从浴室里出来,她早早的洗漱完,接着便挨着时今澜,躺进了她的被子里。 大红色的喜被在床上一铺,月光透过窗上并没有去掉的喜字。 “!” 池浅瞬间圆睁了眼睛,转过身去看向睡在一旁的时今澜:“阿唔……” 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瞳子微微弯着,晕开一圈狡黠的笑意:“阿浅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 虫豸在萧瑟的秋日销声匿迹,只有两人依偎的卧室里每一句话都听得格外清晰。 而她吐息温吞, 贴在池浅的耳廓喷薄而下, 灼得池浅兀的顿了一下。 【您真的不打算补偿主人吗?!】 十三的声音跟时今澜的声音重迭在一起, 揪起池浅一片心惊。 而且白天被十三提醒了一通, 她那阵出门都有些明显的慌不择路,近乎是躲着时今澜跑走了。 池浅望着时今澜看向自己的眼眸, 几乎瞬间就明白她什么都知道了。 望着池浅这幅充满嗔意的面容,时今澜并没有觉得心虚:“阿浅难道不觉得是因为你自己不会掩饰吗?” 说话间, 她就从被子里不紧不慢的抬起一隻手,水葱似的手指细长匀称,慵懒随意的揉上了池浅露在外面的耳垂:“你这样的演技,如果不是碰到了我,谁会上钩啊?” 池浅被时今澜的手指挑的心臟好一阵乱跳, 不肯服输的劲儿接着也被翻了上来:“可某人还是上钩了不是吗?” 秒针拨在墙上的钟表好几下, 接着时今澜便没有一丝迟疑的握住了池浅的手腕,将人拉近了自己怀里。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换气,时今澜就吻了下来。 舌尖蹭过她的牙齿,卷起薄荷的味道,肆无忌惮的掠夺着里面宝贵的甘露。 池浅根本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