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子好像错了,我问问爷爷。”池浅看着时今澜,脑袋里却是她靠在身后台阶上,同自己接吻的模样,举着手里的单子,一边做解释,一边企图将她在自己视线里的脸隔开,阻止自己到处乱窜的记忆。 时今澜飞速的略过池清衍开的药房,却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爷爷开的没错啊,这就是用来调肝郁的方子。” 不同时间线上的时今澜的声音同时在池浅耳边响起,被时今澜拿在手里的钢笔挪到了书桌下,不紧不慢的拨开她的裙摆。 她腾的一下,从时今澜手里把单子拿了过来,话说的磕磕绊绊:“我,我还是去问问!去问问。” 长风掀起好似逃走的人的发丝,在耳廓画下一弯月牙似的红意,不偏不倚的落在时今澜的视线。 她还没走进药房,就看到十三翘着尾巴从药房里走了出来。 而十三见状立刻乖巧凑了过去,衝时今澜喵了一声:“喵~(主人)。” 而后眯起的眼睛愈发弯了。 院子在年前整修过以后,有些原本放在一楼仓库的东西被放在了二楼。 “爷爷。”池浅敲了敲门,提醒池清衍自己进来了。 “这个,我好像没找到,是不是写错了啊?”池浅过去,将手里的单子递给了池清衍。 池浅闻言愣愣的眨了眨眼,记忆里好像真有那么一个袋子。 池清衍瞧着池浅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逐渐认真:“我觉得以后还是有必要每周抽查你。” 这不是她跟爷爷上一世的事情吗?! 可是…… 池浅实在是害怕那个戒尺,捏着单子的手掌隐隐作痛,两隻并拢,发誓保证:“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出错了!” 他意已决,说话间视线的重点还落在架子上,说着就给池浅指了下架子上的箱子:“帮我拿下来。” 她就这样“哦”了一声,接着踩着凳子敲了敲池清衍指的那个箱子:“这个?” 池浅踩着椅子的脚刚落回地面,突然就觉得自己手里抱着的这个箱子好沉。 “爷爷……”池浅还想跟池清衍周旋一二,起码讨一讨,不要每周都抽查。 他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里带着一种父母爱其子则为其计之深远的感觉:“小澜有她自己的事业,你也不可以做依附她的菟丝花,明白吗?” 池浅好像有点懂池清衍突然重新捡起每周抽查的理由了,她跟时今澜的地位差距实在是太大,他直到现在依旧担心自己。 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存在的意义,每个人都要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平等才有长远,而不是谁依附于谁。 她现在可是不学无术的伤仲永人设。 ——爷爷难道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