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拍打着窗沿,海岛蒙上了一层雾气朦胧。 昨夜下了场小雨,海岛上空一碧如洗。 散乱在地上的衣物到处都写着无序,而床上的相拥而眠,安然自若。 池浅在海岛的生物钟准的可怕,就是昨晚折腾了好久,依旧准时醒来。 她总是体力先不好的那个,似乎也是这个原因,每次都能睡得很安稳。 几个是前天她做的,大多数都是她昨天晚上的杰作。 昨天放肆无理的是她,此刻非礼勿视的也是她。 不厌其烦的,池浅借着窗外的光,描绘时今澜的侧脸。 轻薄里透着血色,好似蝴蝶的翅膀,随着呼吸轻轻翕动。 “当当当。” 池清衍站在了池浅卧室的门开,敲响了她们的门:“醒了吗?” 池清衍对池浅的迅速回应很满意,语气温和:“醒了就下床吃饭吧,已经做好了。” 可时今澜还在睡梦中,刚刚醒过来。 “爷爷喊了,该起了。”池浅还以为时今澜是故意留住自己温存,忙跟她解释。 池浅还不明所以,随口答了一声:“对呀,怎么……” 吊带背心根本掩盖不住她大敞的领口,使得她的脖颈上的红印一览无余。 只是想想这个差点成为现实的可能,池浅就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阿澜说的对。”池浅点点头,走向瘫在地上的她那还没收拾起来的行李箱。 日光明明,落满了卧室。 她说着就也从床上走了下来,倦倦的阖了下眼,靠在池浅身后: “你说,要不是我提醒你,爷爷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这话一下说到了时今澜心里。 日光打在墙上卡通造型的钟表上, 有些年岁的秒针沿着地上的影子悄悄转了一圈。 长发交织, 垂软的迭在池浅的肩上。 池浅在时今澜声音落下的瞬间, 便顺从的张开嘴。 时今澜的吻是从身后过来的, 池浅轻仰着脖子, 任由这人慢条斯理地描摹。 时今澜的手臂就靠在池浅的身侧, 她寻着微凉的肌肤向下, 抚上了时今澜的手背。 清晨的日光带着万物一新的明媚,晒得人像隻慵懒的猫。 可时今澜永远都有着恐怖的克制力。 那灼热的气息喷薄在池浅的耳廓,明明是同自己一样的越陷越深,声调却异常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