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兀的反应过来什么,可等不到她收腿反抗,时今澜的吻就又落了下来。 预备惊呼的口型被人钻了空子,舌尖抹过牙齿,倏地探的深入。 口腔中的氧气被挤压,池浅的每一口呼吸都由时今澜给予,茫然沉沦下,竟没察觉到时今澜轻抚着她的后背的手,已然绕到了前面。 那微凉的指腹探到了不该到的地方,池浅声音兀的漏了出来。 池浅呼吸一滞,被时今澜放开的唇终于有空隙呼吸。 “原来上次在旅馆里你不让我动你,是因为这样啊。”时今澜不松手,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对着池浅笑了。 什么旅馆? 时今澜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跟时今澜在海岛的时候曾有过这样亲密的时候吗? 好像是惩罚池浅的不专心,并不饱满的樱桃被指甲刮了一下。 攻守易势。 嗔的一声,时今澜下意识从喉咙里吐出的声音好似化了的雪水,冰凉而灼热扑在池浅的心口。 池浅撑着手臂自上而下的看着时今澜,恍惚间,日光给她的视线划过了一道白翳。 “唔阿浅……” …… 那银白的手镯从池浅手腕上缓缓滑下,抵在她的手腕骨上,同她的手腕产生了一丝空隙。 她好像丢失了很重要很重要的记忆。 恍惚间,时今澜抬手捧住她的脸,在她耳边道:“阿浅,你说祝我跟人家子孙满堂。” 而时今澜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她漆黑的眼瞳深深注视着她,冷静,克制,却又一层殷红泪光:“可我也有想过,我跟你孩子的姓名。” 她的心臟不可抑製的疯狂跳动起来,膨胀, 压抑, 狂跳好似悲鸣, 痛苦哀嚎着她曾经与时今澜有可能的未来。 明明她没有那一段的记忆, 可她的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池浅心痛的无法缓解, 时今澜的一句话好像要了她半条命去。 “!” 她居高临下的身形没有防备, 任凭着时今澜搭在她腰后的手拂过了她的唇瓣。 这人惯会乘胜追击, 不等池浅反应, 紧着就又是一下。 池浅想她是忘了,她跟时今澜并非是在谈话。 “阿,澜……”轻颤着,池浅放在时今澜身侧的手臂缓缓收拢,喊了声时今澜的名字, 好似希望她不要再“捉弄”自己。 时今澜并不这么认为, 唇瓣贴着池浅主动落下的脸颊,对她道:“是你先不要的。” 清晨的庄园里飘散着不染尘埃的洁净,日光寂静。 “阿澜……”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眼眶里的泪水是感性来的,还是生理性产生的,隻觉得她身体里在下一场大雨,她自己整个人都被淹没在其中,已然不属于自己了。 时今澜翻折过她的衣裙,裙摆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