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陷害你的小乞儿?”陆铮问道。
崔礼礼一抖缰绳。小黑马听话地撒腿往前跑。
她怎么不早说?
她居然用自己的钱,磨炼拾叶来了?!
陆铮与崔礼礼对视一眼,是黄有德。
那小乞丐顺势低下头,狠狠咬了喽啰的手背一口。喽啰吃痛,手一松,小乞丐掉下地来,撒腿就跑,却被人抓住了头发,一把揪住往后拖。
阿秋接连吃了好几碗面,打了一个饱嗝,情绪平复多了。
陆铮点点头。
崔礼礼发现陆铮比自己聪明多了。
应该说傻人有傻福。
没想到竟脏了。
小乞丐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们,黑白分明的眼睛上下左右地看着崔礼礼:“他人呢?我只见他。他说过,除了他,谁都不可信。”
陆铮补了一句:“有些瘦弱。” 那小乞丐显然认识,十分警惕地看着眼前两个长得好看,但心眼未必好看的男女:“你们什么人?”
崔礼礼笑着摇摇头,弯着腰问小乞丐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拾叶不在,前些日子他找到你们,让你们盯着一个人,那人的手特别白,总用黑布包着脑袋,可是如此?”
只是未免也太瘦了些,实在看不出一点女子的痕迹。
阿秋想了想道:“那屋子来过一个女的,只来过一次,她戴着幂笠,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看不出是什么身份,她停留了一柱香的功夫,跟那个黄爷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其实也不能说她傻。
她的双手攥着褴褛的脏衣,低吼道:“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
陆铮趁着煮面的空子,悄悄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厢房,寻了笔墨,写了几个字,将纸搓成小棍,又到窗边吹了几声哨子,不多时飞来一只水枭,他将纸条装好,手一松,水枭飞了出去。
“男人还得多经历才好。”崔礼礼理所当然地道。
崔礼礼也点点头。
陆铮正愁没机会说,便道:“过小年,拾叶正在桃花渡搂着几个花娘打牙祭呢。”
陆铮不可思议地回过头看看自己大腿上的那只手。
这小乞丐估摸着十来岁,身形瘦弱,脸又脏又花,却透着几分秀气。崔礼礼摇摇头,取来湿帕子,揪着小乞丐擦干净了脸和手,才问道:“你可是认识拾叶?”
她又摸到了肉,热乎的肉,没摸过的坚实的肉。
“好。”崔礼礼握紧缰绳。
陆二公子深吸一口气,捉住那只小爪子,提起来离自己的大腿根远一些。
他带着崔礼礼顺着屋檐而下,回到路口隐蔽之处,将她放在黑马上,又将贴身的匕首放进她手里:“我去救那个乞丐,你在路口接应,有什么事,骑马就跑,别给我添麻烦。”
崔礼礼见他没理人,又掐掐他的腿,朝小乞丐努努嘴:救人!
“那白手人跟谁见过面?”
“我不信。”小乞丐粗嘎着嗓音说道。
再说,他还在生气。
阿秋仍不愿叫拾叶的名字:“他,他要我们跟那个白手人,这几日突然跟丢了。那屋子也许久没有亮灯。今晚我路过,看着亮了灯,就想去偷看,是不是那个白手人回来了。”
崔礼礼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宫廷的刺绣打结收尾样子:“若再遇到那人,请你那些乞儿朋友帮忙,看看她的衣角上可有这样的针脚。”
阿秋看看她,长得这样美好,一想到拾叶天天跟在她身后,心中起了敌意:“我凭什么帮你?”
第二章马上。修改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