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清眼角带着笑,思绪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 “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不过就是顺手的事情,也没做多少。” “那郭慧呢,王大姐说,她拿走了您好多钱呢,就连阿砚的奶奶,也偏向他们一家。” 叶澜清依旧是善解人意,手上长了老茧。 “人都有自己的私欲,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不值得因为这种小事儿给砚北找麻烦。” 只是家里没有了顶梁柱,谢砚北摊上她这么一个母亲本来就命苦。 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值得他去得罪人。 叶澜清是出了名的性格好,时间久了,大家都默认她是可t以被欺负的。 叶澜清看着纪轻舟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慈爱了起来。 或许之前确实是她观念错了,太老旧了。 叶澜清安抚地拍了拍纪轻舟的后背,两个人像是母女一般。 “你说得对,轻舟,砚北这个孩子从小就要强,不过很多时候他这个人都比较别扭,可是我看得明白他的心意,他对你是真心喜欢的。” 原本是想要和对面把账算清楚,叶澜清忽然说起她和谢砚北两个人的事情。 “阿姨,您说的这些我都清楚的。” 太阳好像即将要落山,到了冬天白天就格外的短。 纪轻舟红了眼眶:“阿姨,您不要这样说,这个天下哪里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我知道您有您的苦衷,阿砚也会理解的,往后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纪轻舟像是想起什么,又重新拿回了笔。 光是想一想那奇葩的一家人,纪轻舟就有些心塞得吃不下去饭。 叶澜清眼睛有些浑浊,似乎陷入到了往日的回忆里。 她转头看了一眼屋子,这两间房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现在想起来那一段艰苦的日子叶澜清还满是愧疚。 她一个成年人倒是无关紧要,可那个时候的谢砚北还是一个孩子。 叶澜清没有勇气去抵抗婆婆,后来谢砚北长大成人,对方顾忌着他是一个男孩子,多少也收敛了一些。 他大部分时间在部队里,离家很远,隔壁就按耐不住了。 纪轻舟眼睛里带着笑意,她从来都不觉得谢砚北家里有多么贫寒。 更何况,在那一群人里,她只是简单地看一眼,就知道谢砚北日后必定一飞冲天。 她看着自己本子上记的那些东西,对于隔壁的恨意又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