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叔子他们这一家,家里的这点钱,大伯哥他们一家也一直都惦记着,谢老爷子偏心老大,谢老太太偏心老三,只有你叔叔被夹在中间,两边都不待见。” 那个时候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为了给他们母子更好的生活,谢砚北的父亲在部队上所有的工资几乎全部都会寄回来。 知道丈夫辛苦,每次来信的时候,叶澜清对于这些都只字不提。 “那个时候家家户户几乎都会有两斤的肉票,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每次到了发粮票和肉票的时候,砚北的奶奶就会过去领,那些粮票也就理所当然的都落到了他们两家手里。”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这样的苦,如果没有一个人来安抚,他的日子就看不到头了。 “这些人真的太过分了,他们这是在吃人血馒头,别人的血汗钱,他们是怎么好意思花的心安理得的?还有叔叔的这一对父母,简直是世界上少有的奇葩,大儿子和小儿子都是亲生的,唯有二儿子是捡来的不成?” 看到她怒气冲冲,这些天好不容易长了一些肉的脸也圆鼓了起来。 “这些东西咱们必须要想法子要回来!” 她勾着唇角笑了笑,仿佛这么多年受的那些苦也都被一笔勾销了。 纪轻舟原本以为叶澜清还会劝她,可没有想到她居然认同自己的观点,一时间信心大增。 纪轻舟刚刚晒的被子迎着风飘,上面还有阳光的味道。 她一只手轻轻地捏着纪轻舟的脸,像是在哄小朋友一般。 “我年轻的时候是窝囊了一些,可是也分得清楚是非对错,如果现在有你们做后盾,我还是一味的忍让,岂不是寒了你们的心?也给你们丢了人。” 只是怎么把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要回来呢? 第一次她作为新媳妇和谢砚北过去做客,可是两边的人都是冷漠不已,就算是上了饭桌也没有几样能拿手的菜。 现在想一想,其实他们的自私早就有迹可循。 不过有一点,不论是大伯母还是小婶,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炫耀家里的好东西。 在谢砚北的父亲去世之后,谢砚北的奶奶把他和他母亲赶出来,让他们母子单独过。 纪轻舟安顿好了叶澜清,去谢家踩了点。 “目前你的伤口还正处在恢复期当中,需要一些时间,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提前打招呼,今天你就先住在这里看看。” 在切开伤口之前,彭老清理了卫生所里一间杂房,目前两个人就住在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妨碍,只是辛苦纪轻舟每天都要来送饭。 谢砚北目前的状况需要时时刻刻地被人注意着,纪轻舟终归是一个姑娘,两个人不太方便。 谢砚北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有些感激地点了点头。 彭老不太在意地挥了挥手:“都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你同样也是为国家做贡献的人,我总不能看着曾经的英雄就此没落。” 知道是纪轻舟,他转过头去瞧,恰好纪轻舟身边还跟着上河工回来的工人。 男人伸出自己的手,两只手被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