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清腰忽然塌了下来,她手有些颤抖,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 “郭慧,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那个婆婆偏心到了家,砚北他爸死了之后,你婆婆把人家的抚恤金全都骗了走补贴了你们大房三房,你们不但不帮衬着人家,还处处打压。” 不尊重烈士家属,如果情节严重的,是可以坐牢的。 王大姐直接一口唾沫吐到了郭慧脸上。 郭慧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发现手上全都是牛粪之后更加嫌弃。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叶澜清。 反正她脑子也不好使,只要她死不承认,别人拿她也没办法。 她趁着纪轻舟还没有开口说话,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叶澜清身上。 叶澜清在旁边举手无措,她轻轻碰了碰纪轻舟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纪轻舟只觉得心酸,看着她惶恐又无措,她轻声安慰。 王大姐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郭慧。 回了屋子,纪轻舟从铁皮匣子里拿了几块牛轧糖,这东西稀罕,一年吃不到几次。 王大姐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什么,我也是看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这些年他们的饭票,砚北的工资都被人惦记着,当初砚北爸妈结婚的家具也让他们搬走了,这一家子,欺人太甚。” “除了这些之外,他们估计还捞了不少别的东西,不过具体的就只能问叶澜清了。” 纪轻舟心存感激,她点了点头,把本子收了起来。 王大姐挥了挥手:“举手之劳的事情,用不着这么惦记着,快去吃饭吧。” 今天的事情她本来还在愤怒之中,知道谢家二房的所为,她心里闷着一口气。 “阿姨,我们有筷子的,小心饭菜烫,您先喝口水。” “姑娘,你长得这么俊俏,有没有对象?” 不过纪轻舟还是拿来了药箱,蘸着灵泉水帮她处理了伤口。 纪轻舟给她夹了菜,水煮白菜里几乎没有什么油星儿,一点儿营养都没有,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看着叶澜清喝下了灵泉水,一脸满足吃着米饭。 在谢砚北没有回来之前,她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有多苦? 难怪,上一世叶澜清的病情发展得那么迅速。 叶澜清本身就是一个传统的妇女,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大概率也不会反抗。 吃过饭,又就着灵泉水喝了药,半个小时后,叶澜清坐在外面晒太阳。 “轻舟,你过来坐,活是干不完的,不要太辛苦。” 她乖巧坐了过去:“阿姨。” 一笔一笔账记下来,都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