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的声音,温芸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坐起身子,做出一副方才清醒的样子,开口道,“醒了,颜儿,有甚么事儿吗?” 温颜的声音,使得温芸心中柔软。 温芸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声音,笑着答道,“好,这就来!” 最近这段时间的锻炼下来,她也是更加耳聪目明,纵然是在门外,也可以听出,温芸其实早就醒了。 温芸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啊。 温颜快步走出,正见着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顾澈。 顾澈喘了几口气,看着温颜,目光肃然的道,“温颜,那人跑了。” 昨天的绑缚,是她亲自做的,断然没有这人能逃走的机会。 那人,还有同伙。 温颜从不轻信,但凡是有嫌疑的人,纵然关系不错,她也会一视同仁的怀疑起来。 不过,他强自镇定下来,看着温颜便道,“你该不是在怀疑我吧?” “如此看来,顾澈,你的嫌疑明显最大。” 不过,温颜却笑了笑,似乎并不想要追究这件事儿,只是摆了摆手,与顾澈道,“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快些来帮我一起端菜,要吃饭了。” 留下站在原地的顾澈一脸茫然。 温颜自认为是一个可以成大事者。 那么留与不留,便是小节。 一日清闲。 教导温芸各类药材、各类症状。 …… 没有饭菜饮水,还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温从德整个人都已经憔悴的不像样子。 接着,又是一颗红色药丸进了温从德的肚子。 似乎是她如今只想要狠狠地折磨温从德,却并不想从温从德这里得知一些什么了一般。 只是单纯的维持着温从德的性命,以及他的痛苦。 温颜笑了一下,坦然道,“自然想。” 温颜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笑着说道,“但我觉得,堂叔现在应当还不想说。这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与堂叔耗下去。” 只剩下温从德一个人,呆滞的看着温颜的背影,一脸绝望与茫然。 温颜每一日都是干脆的做完这些,一言不发,直接便走。 他嚎叫着抓住温颜的裤腿,手指都在不住的颤抖,“别……你别走,我说……我都说……” 温颜听着这话,笑盈盈的蹲下身子,扯开温从德的手。 温颜笑着道,“别慌,堂叔。我听,我都听。只不过,我还需要堂叔留下些许证据,比方说,签字画押。” 顾澈应声而入。 他有心想要继续闭口不言,可是这几日的折磨,实在是让他心肝都在颤抖。 温颜就像是一株有毒的花朵,明明看着人畜无害,整个人的脑子里,却都藏着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温从德颤颤巍巍的靠在墙上坐着,刚欲开口,却牵扯着胸腔疼痛至极。 温从德几乎觉得自己是有受虐倾向了,在这个时候,他竟然感激的看了温颜一眼,旋即才开了口。 “而那时,我正埋伏在河水旁边儿,见着我嫂子来了,我们便……齐心协力,将她推下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