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笑,道:“王将军,你焉知陛下就是汉高,我就是韩信呢?李灵不才,不敢与李卫公相比,但依我之见,当今天子之胸怀,却堪比唐宗,我这个做臣子的,虽说建了点微末之功,怕也不至于沦落到韩信的地步吧。、anben、” 正无话可说时,外面白正珂高声道:“大帅,你要的酒菜来了。” 那白正珂推门进来,将酒菜放于桌上,道:“大帅,还有别的吩咐吗?”边说,边还向李灵使了个眼色。 “是,末将告退。” 王昭远忙举杯言道:“不敢不敢,昭远乃是敬佩大帅为人,故才诚心相告,还望大帅三思。” 这马屁,拍得真是没有水准。 “只需谋划周密,必能成功。” 王昭远从他地语气中听出了希望,便道:“大帅所言极是。那咱们就边吃边谈吧。” 半柱香功夫,正说得兴起的王昭远只觉脑中一阵眩晕,昏昏欲睡。便道:“大帅,我我忽然间感到感到” 王昭远点了点头,很是疑惑的望向李灵。 王昭远愈加不解,还欲相问,却已不由自主的昏睡过去,咕嘀一声,脑袋砸在了桌子上。 白正珂急忙拎着两柄刀推门而去,见此情景,实在是忍不住心中不解,便道:“大帅,你这又是为何?” “既如此,只需着末将他拖出去一刀斩了便是,何须费这些周折!” 噌—— “是。” 白正珂接过刀来,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昏睡中的王昭远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此毙命。 白正珂大惊,惶恐说道:“大帅,你你这是干什么?” 虽说是将令不可违,但这等用刀去砍自己主帅的命令,那白正珂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接受,进退两难之时,却是扑嗵跪了下来,道:“大帅,你就算杀了我,我也绝不能这么做呀!” 欲割,却又下不了手。 犹豫再三,却是深吸了一口气,避开主脉,闭上眼睛,用力的割了一刀。 那白正珂吃惊的望着李灵,实不知他这位大帅为何要自残。李灵咬着牙,瞪了他一眼,道:“傻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金创药去!” 白正珂慌忙去取了金创药和绷带,帮着李灵上好药,包扎好伤口。 李灵按着伤处说道:“先不急,现在筵堂里的那些蜀将们还没散吧?” “你现在就叫人大肆宣扬,说有人行刺本帅,务必要把那些蜀将们招引过来,明白吗?” 待他走后。李灵长吁了一口气,寻了一块毛巾,拭去了额头上早已浸出多时的汗珠。 众将冲入房中,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伏在桌上的王昭远。颈上已被砍下一道寸许的缺痕,血染全身。显然已是毙命。 端坐着的李灵扫视了众人一眼,沉沉说道:“王昭远口称为孟昶报仇,欲行刺本帅,幸亏有白正珂及时出现,将其当场击杀。本帅才得幸免于难,诸位将军不必担心。” 当然,也有一些本属王昭远一手提拔的,眼下树倒猢狲散,便忙着跟王昭远划清界限,也纷纷加入了声讨地一方。 他们这些人地言行举止,李灵都牢记于心,听他们表了半天心迹。却是轻声一叹。道:“罢了,这王昭远虽然罪大恶极。却也算得上是个忠臣,既然已经伏诛了,本帅念在他忠于旧主地份上,就不追究他家属人罪责了,文殊,你把他的尸体抬出去,以将军之礼厚葬了吧。” 李灵忙上前单手扶起那人,诚然道:“将军盛赞,愧不敢当,本帅所做,皆是奉了天子之意也,若论胸怀宽广,仁德贤明,当今天子才是名符其实的‘无人能及’,诸位将军只需尽心竭立效忠天子,则加官进级,荣华富贵自 众将一听,纷纷言道:“末将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众人随后造退,李灵却拉住刚才那位下跪的将军,道:“不知将军尊姓大名,原本官职为何?” 李灵拍了拍人的肩膀,道:“武成梁,好,本帅记住你地名字了,你去吧。” 那间杀过人的房子,李灵很是厌恶,于是不得不换了件房间,折腾了这一气,身心劳累,仰头倒在了床上,正想好好的睡一觉,却听呼啦一声,一人连门都不敲,直接冲了进来。 她边问边摇动着李灵的胳膊,伤口震动,搞得他咧着嘴叫道:“别,别,别再摇了,我地伤就在你手上。” 阿草又是一惊,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惶惶的说道:“哥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