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我觉得不是她。她自己也不承认,只是哭。她说她没办法,仲凛一直逼迫她。” “原本想着,仲凛离开后,西府那边就彻底安定了。不成想,却是这样。”督军说完,有点沉默。 夫人握住了他的手。 他还是想说,可能是颜心带来的厄运。 天道守恒,没有兵灾、没有大的民生祸事,咱们就会出些乱子。好在,您的百姓没死、您的辖区也没乱。” 他握紧了夫人的手:“的确,最近太平不少,结盟也很顺利。好些日子没打仗了。” 督军给景仲凛简单办了个葬礼。 “仲凛已经没了,怎么葬礼能随意糊弄?要给他封官、配冥婚,再给他过继一个儿子,替他摔盆。”贺梦阑哭着说。 贺梦阑暂时看管了起来,只景仲凛下葬那日出现。 贺梦阑六个孩子,最爱景仲凛,对他寄予厚望,不成想他轻易遭了算计。 督军上车走了。 景斐妍看着这一幕幕,望向她父亲,狠狠攥了攥手指。 不打不骂,难道就不是暴力吗? 她看着贺梦阑,体会到了女人的悲哀。 景斐妍不想这样。 葬礼结束,也到了年底,明天是除夕。 “不想和贺氏相处,也不想跟老太太说话。”夫人说。 他突然说:“今年祭祖,我带副官去。你们都不要去了,就这样过一年吧。等阿钊回来,重新给祖宗们翻坟上香。” “还过什么年!”督军道。 年轻时候,督军和他父亲经常除夕夜在营地过年,这是主帅笼络人心的好机会。 “……今年去驻地吧,让远山陪着我。”督军说。 盛远山打算陪夫人和颜心过年的,只不过督军那边需要他去驻地,他只得先领了正事。 “为什么?阿爸不要我们了吗?”最小的儿子景少恒问。 大夫人盛氏与其他人也没去祭祖,只督军一个人完成了祭祀,身后是他的副官们捧帛、捧菜。 颜心下午时接了夫人、景佳彤去她祖母的院子。 她快速跑回来,站在屋檐下,跟夫人和祖母一起看庭院的鞭炮与烟花。 上苍有灵的话,也该让你回来了。 此地聚集了很多华人,他们也过旧历年,甚至还烧香祭祖。 这称呼,不是叫景元钊的。 是阿松。 他比较黑。 景元钊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开始长个子,又瘦又小的。 “贝勒爷叫你去吃饭。”阿松对景元钊说。 江户聚集的望族,哪怕只是小门第,也比关东平头百姓显赫无数倍。从小在广城长大的阿松,说话居然有关西口音。 景元钊不傻,他醒来后就明白:无父无母的野孩子阿松,并不是什么孤儿,他一直都是东洋放在广城的奸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