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间谍是长达几十年的布局,而不是年安插进去的。 “今天过年?”景元钊问他。 “你们家都是贝勒爷的仆从?”景元钊问。 他的官话,比景元钊刚刚醒过来那段时间流畅了很多。 又道,“跟你说个秘密,过完年贝勒爷要回国。” “你很重要,可你留在这里,只是一个废人。贝勒爷既然要回国,一定会带你。”阿松说。 “去北城。”阿松道。 “你还不知道吧?张帅重病,只是对外隐瞒了消息;而张帅的长子,他在这里留学的时候,跟我大哥关系很好;又跟贝勒爷很亲厚。”阿松道。 “贝勒爷回去,说不定会做张家的女婿。”阿松说,“听说张氏长子有意把妹妹嫁给贝勒爷。” 他与张南姝相处了两年,她像他亲妹一样。 “……你会去吗?”景元钊问阿松。 景元钊点头,又问他:“阿松,你到底叫她什么?你之前不是这样叫她的。” “对。” 阿远姐是族里远房的亲戚,族长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所以小孩子们叫她远房的姐姐。 景元钊听了,愣了愣,继而啼笑皆非。 景元钊听了阿松的解释,一时很好笑。 不曾想,他听到的,和他理解的,天壤之别。 “我知道,那个村子里的人都姓颜,她也告诉了我她的名字。可叫习惯了。”阿松说。 “你现在如何了?”阿松问他,示意他活动手脚。 阿松让他继续装瘫,充作手脚无力。哪怕七贝勒怀疑他好了也无妨,又不是七贝勒伺候他。 “底下做事的人,最会偷懒耍滑。哪怕主子再三叮嘱他们当心,他们一旦觉得你不会惹麻烦,也会放松警惕的。”阿松道。 他夜里可以单独睡,便每晚活动四小时,锻炼手脚。 面对阿松,他也不敢全部托底,只是道:“走十分钟没问题。” 他说到这里,语气有点伤感,“大概只有她还在乎我是否活着。” 颜心不是不在乎,她不记得了。 她忘记了阿松,也忘记了景元钊。 “她会的。”景元钊道,“她很在乎。” 她把阿松当亲弟弟。 她说带进棺材的秘密,如今也可以告诉他了,他隐约都知道了。 院子的鞭炮震耳欲聋。景元钊坐在室内,看着漫天烟火,归心似箭。 她坚信他还活着吗? 他姆妈呢? 舅舅人在哪里呢? 景元钊很清楚知道,不可急切,一切都需要水到渠成,才可以脱身。他得有耐心。 真想回家! “真冷。”她笑道。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