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改了下称呼,“小哥,你怎么会躺在这里呢?” 随后,他飞快撑起身,警惕地看她。 这小哥,有一张极其漂亮的脸,漂亮到令人想质问老天爷:同样是人,为什么偏他就长得这么精致,精致得像个不真实的傀儡人偶。 不知为何,她脑里突然闪现了一句话: 紧接着,她眨了眨眼,没过脑子,就先说了句话。 -------------------- ===================== 可灵愫耸了耸鼻尖,的确闻到一股形容不出具体味道的幽香。 似乎都不是。 她这话把小哥吓了一跳。 小哥紧张得脸颊爆红,抖得像个筛糠,说话结结巴巴:“你……你……” 灵愫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先是没多管,毕竟江湖上有这么一句传言:不要随便把路边捡到的男人带回家。 下山时,她再次碰见那小哥。 他睁开那双桃花眼时,眼眸虽然亮晶晶的,可总是显得空洞,仿佛是拿灵魂跟恶鬼做了交换,只剩下一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容貌。 他的气质恬静温柔,把她心里的戾气都冲淡了些。 不能随便捡男人,但躺在她面前的,分明是一条攻击不了她的狗。 现在她想掐他拧他,想看他哭,所以她就将他抱起,下了山。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她的颈侧,痒梭梭的。 回了院,灵愫烧了几锅热水,一股脑地倒在浴桶里。 小屋里热气蒸腾,她倏地觉得,她是在亲自下厨,烹饪一道符合自己胃口的美食。 小哥一身薄肌,浑身白得跟羊脂玉一般。手指修长,但掌心却软得像团棉花,很好摸。 视线向下移,她瞥见一个跟他的脸一样漂亮的器官。 见老皇帝那物真是辣眼睛,可见了小哥这物,她就下了个结论:有些人,从头到脚浑身各处都是精致的。 他和闫弗是不一样的美。 他却美得不带攻击性,只会吸引人不断向其靠近。 对他来说,衣裳的长度还是短。若要把上身裹得严实,那下身就会漏风。若要挡下身,那上身就得衣襟大开。 因小哥的到来,灵愫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多了些激情。 可她去厨房转了圈,最终只是烧了一锅水。待水烧开后,往水里撒点盐巴,盛到碗里,当作“易师傅秘制小咸水”,给小哥端了过去。 灵愫满眼期待:“味道怎么样?” 他想说“好咸”,可他语速慢,还没把话完,就见灵愫拍巴掌说太好了,“看来我还是有点厨艺天赋的。” 他清了清嗓,“你……你好,我是庭叙。庭院的庭,叙说的叙。” 灵愫弯了弯眼,也做了个自我介绍。 她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再问:“那绑架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听完这话,灵愫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原来闫弗是给她送男人来了。 可这一出,怎么反倒把她显得像霪魔似的。 庭叙敛眸思考。 原来真有人的眼睫像鸦羽一般,又黑又亮。 良久,庭叙终于想好,点了点头,同意在此暂住。 庭叙耳廓泛红,“我没带换洗衣物。感谢你,给我这件衣裳。” 他像是很久都没跟人正常交流了,现在说一句歇半晌,语序颠倒,用词奇怪。 庭叙点了点脑袋。 他回:“还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灵愫笑出声,“够了。” 她指了指西屋,“喏,以后你就睡那间屋。” 他说知道了,拐到厨 灵愫捂着脑袋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