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逯想爬到她身旁,可他抖得根本爬不动。 什么叫“贱”,他做的这一切就是“贱”。 蔡逯哭了出来,莫名其妙。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句重话都没说。 他哭得很克制,好像是怕她会因为他的哭声而感到生气。 以前哭得那么丑,现在哭得梨花带雨,多么有观赏性啊。 笑起来好看的男人算个屁,倘若能哭得赏心悦目,那才叫本事。 不一时,他被屋里的烟味呛到,带着哭腔咳嗽几声,又继续哭着。 她蹲下身,摸摸他的脑袋。 她捏了捏他的脸,“乖狗狗,下次让我早点见到你,好么。” 可蔡逯却哭得更崩溃了。 怎么回事? 她站起身,其实是蹲得腿麻了。 他搂着她,却说:“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他一撒娇,就爱说“我讨厌你”。 “跟我到床上去。”她说,“走吧,讨厌主人的小狗。” 可他还在哭。 她暂时把“主导权”让渡给他,他也很享受,但却在哭。 最后完事,他终于不哭了。 噢,那她可算知道他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崩溃了。 他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能帮她找卷宗。 这次与之前的情况都不一样。 他是真的要被她抛弃了,他们再也不会分分合合,甚至此后根本就不会再见面了。 本来就是睡来睡去的关系,现在她尽兴了,也该说出那句话了。 听话的狗,是该得到奖励的。 蔡逯没听懂,稍抬起头看她。 灵愫扯住他的头发,笑意不达眼底。 甚至不算“分手”,因为她从没给过他名分。 感谢在2024-03-17 23:58:01~2024-03-21 23:44: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瞥过眼看,恰逢又是个黄昏天。 这灰罩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是非成败转头空,叫蔡逯心里闷闷的,仿佛压了一块又一块钝石。 他早不是之前那个狂妄气盛的他了。如今,比起忿然质问,他更习惯在乖顺里流露些许情绪。 蔡逯把被衾扯来,盖在俩人身上。 不是今天,不是明天,而是,等把想说的话说完,他就滚。 今天与明天的时间点由她制定,而她看似是在给蔡逯选择,其实早把他逼上了绝路。 “把想说的说完”,想说的有多少,何时又能说完? 但她难得心情大好,兴许是知道复仇在即,兴许是被他取悦得很舒爽。 蔡逯终于把他那绵绵不绝的情都抒发了出来。 他说:“之前某次,我去了枕风楼一趟。我对那楼主问起你的事,问你算不算这个圈里最不负责的主。” “她说不算,因为你从来就不是这个圈的人。你不是任何圈层里的人,就像你说的,你做任何事,都只是玩玩。不是也好,至少我会给自己洗脑,因为你不是,所以你的不负责都情有可原。” 蔡逯就掰着手指头数。 他们之间,从来没定下表示点到即止的安全词。 更别提理智了。他们之间,从确定关系到在床榻间滚得翻来覆去,没一次做事是在双方都理智的情况下。 至于同意…… 后来他才明白,同意和同意之间亦有差异。 关系都没对等过,何谈同意。 他说:“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