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冷笑一声,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旧账。 灵愫说忘了。 想到这事阁主就气,声音也抬高了些。 阁主气得呼吸不畅,“我都不想说你!你不是最讨厌戴帷帽么,但却在那天故意戴个帷帽,等着蔡逯来挑!” 阁主说:“再后来,你跟蔡逯确定关系,吵架闹别扭,乃至分手,哪个感情变化节点,你按照过计划做事?你总是这样,自作主张,不顾及后果,到头来还要我收拾烂摊子。” 眼下阁主再提起,她才隐约想起来一些事。 最初的计划里,她待蔡逯,应是最残暴那种方法。下药,囚禁,不断折磨,直到从他这里获取到有用信息。 但后来,不知为何,她主动颠覆的原计划。 进稻香坊,露出破绽后搬到北郊,认他做东家,联手做生意,再确定关系搞暧昧,这些都是她临时起兴,做的新计划。 也许仅仅是因为,想这样做。 她心虚地给他夹了块肉,“你再生气的话,那我就要生气了。” 灵愫笑得殷勤,“你是阁主,我是你的兵。阁主大人,以后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要少说。” 良久,他叹了口气。 阁主复杂地看她一眼,“我想一直能护着你。” 可她只是打哈哈,装不懂。就像从前许多次那样。 在外牵手,不可以,败坏风气。在外亲吻,不可以,道德沦丧。在家牵手,要先洗手。在家亲吻,要点到即止,嘴皮子碰嘴皮子,别想把舌伸出来。 他追求细水长流,要彼此灵魂高度共鸣后,才可以做那事。 针对俩人在此事上的分歧,她也想过一个对付方法。 她抱怨道:“褚大夫,你也太冷淡了。哪有人出门不牵手牵衣袖的。” 噢,又是他的洁癖在作祟。 褚尧就急了。 最后,她倒是毫发无损,干干净净地从一家茶铺里走出来,笑得无害:“哎呀,忘跟你说了,我待在茶铺里品茶呢。” 他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趴在她耳边:“你没事就好。” 所以这不就是贱么,非得虐他一把,他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就像闫弗说的,她是在用驯狗的方式,去驯人。 灵愫刚一推开狗场的门,还没来得及“嘬嘬嘬”,几十条大黄狗就摇着尾巴跑来,谄媚地围在她脚边示好。 阿嬷是场主,见她走来,灵愫就问:“阿嬷,我想问一问,狗太拘谨,不配合互动,该怎么驯?” 灵愫笑笑,“驯好后就弃养了。” 数落完,就开始给她解惑。 阿嬷说:“最有效的解决方法,就是时刻关注它,抓住它的一个把柄,好好教训,让它记住你的规矩,自然就不敢再造次。” 待灵愫走后,另一老汉,与阿嬷搭起话。 她回忆道:“这姑娘之前养了条疯疯癫癫会咬人的狗,那狗也是叛逆,越打,越不听话,还被打上瘾了。” 阿嬷回:“那姑娘跟我说,她买了条控制链,把它锁着圈养。细节她没提,反正是过了段时间,那狗再不敢造次,乖得很。” 灵愫觉得阿嬷说得很有道理。 那是在一场宴席上。 却也再次碰见了蔡逯。 这次她主动出击:“蔡衙内,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其实我看见你也很烦。祝你吃喝愉快,就此别过。” 灵愫礼貌地笑了下,“蔡衙内,这跟你有关系吗?”,还是被某些人偷偷捡起来带回家了?” 蔡逯眼神暗了暗。 正合适,是为他量身定做。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蔡逯慌忙把锁解下,清洗干净后,又将其扔进一个木箱里,紧紧盖住。 他告诉自己:别再犯贱了。 他讨厌在意她的自己。 灵愫看着对面的姑娘,“我认识你吗?” 灵愫心觉好笑,“你们一家,都有谁?莫名其妙。” 噢,原来这姑娘是她某个老相好的妹妹。 姑娘又气又无奈,抹着泪眼跑了。 灵愫忽然就很羡慕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