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着，她的心情就沉重了些。 他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褚尧去哪里，不过是刚好用这话当她宣泄情绪的借口。 她回怼：“只说句抱歉就行了么，你好敷衍。” 她把他扯到一张高桌底下，红绸桌布完美地遮挡住四周，在桌底留下一个拥挤的小世界。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在嫌弃地脏，推搡着她，“快起来。” “什么？绝对不行！”褚尧试图讲道理，可看她一脸认真，知她没开玩笑，就猛地挣扎起来。 她根本不把他这点力量放在眼里，三两下就治服住他。 褚尧慌了，慌忙扯住她的衣袖，“别生气了，我真的错了。” 他还抱着侥幸：“回……回去，等回去好不好，我领罚，但不要在这里。” 见她很快就要把他的衣裳解掉，褚尧再也顾不得收敛，猛一起身，头把桌撞了下，动静不小。 这些细小动静，褚尧是听不到的。 灵愫抬眼看他。 “你想分手么？”她冷冷地问。 她说：“要么做，要么你自己弄出来，你选一个。” 他绝不接受分手。 这事颠覆了他的认知。 蔡逯与几个审刑院的同僚走到这边，选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他手肘撑桌，支着脑袋听副官汇报，眼皮打架。 “唔……” 副官禀道：“上次刺客来院里闹事，还放了把火，把院里几间屋都烧毁了。知院，现今户部还没批给修缮费，您看，我们这边，要不要催一催？” 他摆摆手，让几个同僚退下，“我想歇会儿，这事明日再细谈。” 好累，歇一会儿…… 桌面又晃了下。 褚尧赶忙捂住嘴。 褚尧不自觉地抓紧身旁的衣物，眼再也阖不住了，歪着头，眼睛斜着看外面。 灵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根簪子，和一条红绳。 “咯吱——” 蔡逯想真是邪门，干脆歇也不歇了，打算掀开桌布，看看这底下到底藏着什么物件。 褚尧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喉结滚动了下。 他的手无助地在半空比划了下，被灵愫轻轻拍掉。 突然有道声音打断了蔡逯探近的动作。 他想里头无非是只猫或狗。 说完，抬脚走远。 灵愫把手指摁到褚尧的嘴里，“麻烦褚大夫把你自己的东西清理一下吧。” 她垂下眼看。 她拍了拍他的脸，“一直抖，是不是很舒服？” 这事的后果可想而知，褚尧又生气了。 他像个怨夫在抱怨：“你还有没有底线了？那种情况下，都能下得去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蔡逯真的掀开桌布，那我们将会是怎样的身败名裂？你怎么面对他，我怎么面对他，我们怎么面对大家？” 而始作俑者，只是歪着脑袋，说自己情不自禁，完全不当回事。 可刚出去走了一段路，他就想起来，灵愫不会做饭。 还是先把饭做好，再出去冷静好了。 她说，她想着给他下碗面，给让他消消气。 灵愫指着冒烟的医馆，“然后，那间小厨屋就炸了。” 褚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冒烟的医馆，无奈地吁了声长气。 褚尧拿帕子擦净她的脸，“你没伤到吧？” 她心有余悸，“怎么突然就炸了呢？真是稀罕。” 万般思绪，最终只化作一句：“切记，在厨房里，禁止灵机一动和灵光一现。” 褚尧还不适应这么拥挤的环境，和这么肮脏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