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灵愫本以为她就这么拿捏了褚尧,可谁知,褚尧还是老样子。 他问:“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想睡就睡吗?” 当然是啦!!! 她满心郁闷,出去逛街,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枕风楼里。 灵愫挑了个座,边嗑瓜子边听。 小厮出来捧哏:“各位小主,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锁在手,男德享有!” 小厮再接话道:“想养守德的奴,就请小主们看一看这道枷锁!” 最后楼主说:“心动不如行动,当场购买即可享受削价优惠。” 就连灵愫听着,都想买几套回来用用。 灵愫接过盒,“这东西,不用量一量再用?” 楼主给她递个“我都懂”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我听说卷宗那事了。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希望你能开心些。” 楼主这话倒是点通了灵愫。 无所谓谁在明谁在暗,只要玩得开心。 抱着木盒从楼里出来时,她正好碰见了蔡逯。 可蔡逯就这么死死盯住她。 灵愫抬脚就走,不曾想,蓦地被一路人撞了下肩。 她眼疾手快,赶紧抓住木盒。 那是个银制镂空锁,锁笼上面还配有一把钥匙,和一个小锁。 “蔡。” 她伸出手准备接,蔡逯却没给。 她脑筋飞转。这姑且也算是养“鸟”吧。 蔡逯嗤笑一声,谁家的鸟笼长得像那物件。 “怎么,我也是你要养的‘鸟’?” 气晕 灵愫与楼主还是不同的。 灵愫却只喜欢短期标记。 她抬眼,平静地看向蔡逯。 语气很平静,平静到就像在聊今晚去哪里吃饭一样。 但她偏偏那么平静,甚至还能笑出来反问:“蔡衙内喜欢么?喜欢就送你了。” 他手一松,那锁笼就滚到了地上。 蔡逯站着一动不动,目光追随着锁笼翻滚的轨迹。 可能她自己都忘了,在某一夜,在某个事后轻语时刻,她曾点着他的刺青,轻佻地说过: 如今她抱着一整箱装饰品,若无其事地走了。蔡逯盯了盯她的背影,又看向那个锁笼。 精致的玩意在土地里翻滚几圈,粘了几片菜叶和一层薄灰。 因与蔡逯断了关系,所以她也没必要再去外面租院住。她的随身物件很少,装好也就一个包袱的量。 跟挚友住,总是让她很放心。 阁主从厨屋里探出个脑袋,阴阳怪气地嘲讽:“还知道回来么,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的温柔乡里待得乐不思蜀了呢。” 原本今晚只打算做盘白灼青菜,见她来了,阁主手往围裙上抹了抹,开始杀鱼,做四菜一汤。 两个大锅炉同时生火,一锅熬鱼汤,一锅蟹酿橙,一旁还有个小炉,熬着火腿煨稀饭。 她手撑着脑袋,欣赏这般怡人风景。 阁主端着一个大托盆进屋,开始数叨:“不指望你下厨,但你眼里能不能有点活儿,能不能起身端碗端盘,别跟个大爷似的,坐那一动不动。” 再抬起眼,阁主发现灵愫正“深情”地望着他。 灵愫脸上带笑,“哥,你真贤惠。你炊饭的时候真有魅力,要不你别当阁主了,回家专门给我炊饭吧。” 心里却对她这话很受用。 阁主说:“你走之前,不是把闯审刑院这事推到了刺客庄身上么。这两日,禁军销了好几个刺客庄的据点。打斗时,闫弗的眼被射瞎一只。” 阁主顿 她说还早着呢,“我明白,这事急不得,一急便会自乱阵脚。目前没有进展,褚尧的口风很严。” 她叹了口气,“早知道当时就不该冲动,能晚些时候跟蔡逯提分手就好了。” 灵愫一听,当即瞪他一眼,“什么叫‘从不按计划来’?喂,你不能乱给我扣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