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老实，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帮蔡逯出怎么与她和好的主意。 想到此处，灵愫忽地狡黠一笑。 褚尧浑身一僵，“不可以。” 她笑意加深，“既然是你失控，那难道就不该给我个补偿？比如可以想亲就亲，想睡就睡之类的。” 灵愫笑出声，“褚大夫，你知道你像什么人吗？” 她光脚下床，踩在羊绒毯里，走到他身旁。 “所以啊，褚大夫，你就别再装了。饮食男女，吃吃睡睡，又不是犯下了什么滔天罪孽。” “这就是你在宴上举动放肆，若我不阻止，还想在那里，当着众人的面跟我做的理由？” 他这气来得莫名其妙。 分析着，就觉褚尧这人倒也挺有意思。 但下了床，当他回味起那些胡闹，享受是真享受，懊悔也是真懊悔。 褚尧生气是因为，他把这种事看得很重要。 心里虽承受不了，但身体不会骗人。所以一边懊悔，一边沉沦。 她与褚尧，完全是两类人。 可这想法转瞬即逝。 她难道还玩不过褚尧？ 走着瞧。 灵愫跟着褚尧回到医馆。 花还娇艳，花瓣中间夹带着一个小纸条。 “祝你今日过得愉快，记得想我。” 灵愫把纸条撕碎，继续往医馆里走。 她坐的椅子里，还放着一条蔡逯亲自扎的薄毯子。 甚至药柜顶上摆着的那一排小陶人，也是蔡逯哪次去外地办公事时，给她高价买回来的精致古董。 “褚大夫，你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没有的话，我就要把这些扔了。” 谁知褚尧听了这话，脸色更沉，看起来像是更生气了。 他说：“反正，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光彩。” 褚尧忘了，他是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说不用扔，灵愫就当真没扔。 灵愫心里叹了口气。 结果现在弄巧成拙，褚尧是碰都不让碰，疏离得很。 所以她想，干脆还是直接行动吧。 这个时候，褚尧半蹲着草地里，拿着小零食，给围在他脚边的几只野猫喂食。 他的五官很深邃，平时看起来气质疏离。如今站在光束里，他身上莫名就多了些温柔。 灵愫走出馆，悄悄凑近他。 因被突如其来的重力压到，褚尧本能地伸手把她抱稳。 她朝他耳朵吹了口气，他的耳廓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我们明明那么缠绵过，不是么？我在回味那个缠绵悱恻的夜晚，你呢，你也有么？” 他是知道的。 她就闹，“除非我家褚大夫能被哄好，否则我绝不下去。” 他说：“我想我需要上门给蔡逯道个歉。” 灵愫一听，说根本不用道歉。 她说：“褚大夫，你不是小三。” 褚尧把她从后背扯下来，声音还是那么平淡，可却主动牵起她的手：“饿不饿？我来做饭。” 第一次那晚，当他克制地从她的指节亲到她的唇瓣，当他拂掉她那身缭绫，她不会知道，他是把自己的什么交给了她。 他俯下身， 她说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的时候，心跳却是那样平静。 你听信了她的鬼话，此后你将万劫不复。 他给她夹了口菜，问：“我会是你的最后一个，对吗？” 是的，他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