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蔡逯费了多少精力,才卑微求来一次“在上面”。如今,他褚尧,轻轻松松就拥有了这个特权。 他嗅着蔷薇花香,感叹难怪之前蔡逯喜欢给她送花。 而最令送花者期待的,是收花者的反应。 他归心似箭,越走越快。 待看清了不远处的画面,他手一松。 蔡逯回来了。 灵愫很头疼。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 一提“分手”,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浑身一激灵。 她说:“之前不是说好了么,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灵愫无奈:“那你现在跑来,是想做什么?喂,你会真想复合吧?” 他抹了把泪,“我告诉你,我也是有尊严和底线的!复合这种掉面儿的事,我绝对不会做。” 她说:“你能不能赶快走!去别处买醉行么,我家褚大夫就要回来了,到时他看你在这,他会伤心的。” 灵愫被他缠得烦。 她说:“大半夜的你来发什么神经?” 他开始毫无顾忌地乱说:“我就是条狗怎么了,我就是贱怎么了,我就是上赶着怎么了?” 这个时候,灵愫望见了站在暗巷里的褚尧。 一本完整的卷宗,极有可能是散落在了不同地方。去年阁主就提醒过她,卷宗也可能会在蔡逯周边的人那里。 毕竟褚尧于她而言,貌似还有些利用价值。 灵愫踹了蔡逯一脚,“让开,别挡路。” 他身一晃,就那么跪在了一地酒液里。 蔡逯环住她的身,可怜巴巴的,像条落水狗。 “对不起,”他说,“我错了,你扇我吧。跟我复合吧,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 她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他的脸,“上赶着当狗啊?” 她知道现在蔡逯意识不清醒,或许次日待他酒醒,会很后悔今晚这出举动。 声音很清脆。 这一巴掌把蔡逯扇得脑子发懵。 她是想告诉他,如果真下定决心要做“狗”,那就安静地当个傀儡,进化掉嫉妒、骄横、不满这些情绪。 以往情人来纠缠,当她说出这句话时,他们便会清楚她的话外之意。 现在,她把这句话说给蔡逯。 “狗会说话吗?” 然而蔡逯却歪了歪脑袋,竭力理解着话意,再将要醉昏前,出声回应: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蝶王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他说要当狗,而狗不会说话,所以他就学了声狗叫。 可灵愫只是往后一躲,任由他脸朝地狼狈地倒了下去。 尽管时间地点不同,但一些微妙的感受却是通用的。 如今,她把蔡逯踢开,依旧盯着在暗中偷窥的褚尧,还特意点出“兄弟”这俩字。 可刚才,蔡逯这个醉鬼,哭得一点都不好看,毫无观赏性。 褚尧把蔡逯拖到那间没门的包厢里。 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老板搬来一扇临时裁好的门,“客人,你把换门钱付了吧。” 褚尧问那碗汤是怎么回事。我就想,要不给住客一些惊喜吧。看着您俩像小两口,我就把自用的补肾汤分给您一碗。谁知……” 一夜迷乱的源头,大概就是这碗补肾汤了。 药物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在朝向谁。 类似“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这类话术,都是在为自身的荒唐行径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