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尧看来，昨晚的事能做成，只是因为他们对彼此有爱慕，有喜欢。 他就用他的初次，换来了一夜感性。 她换了件无袖纱衫，头发用一根木簪低低挽在颈侧。在他面前，难得显露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褚尧愣了下，“不是，那花原本就在那里，是片垃圾。” 这么美丽的花，竟也会成为垃圾。 所以于她而言，蔡逯也只是个被遗弃的花束吧。 她失去兴致时，哪怕那花开得再娇艳，她也会扔地上踩几脚，末了再云淡风轻地喊一声“垃圾”。 他明明知道她是多么薄情的人，可因昨晚上头，他偏偏听信了她的鬼话。 可说实话，没有人能抗拒得了“你是我最后一个”这句话的魅力。 她肯做，一定是“爱”他的，不管这是何种爱，爱多还是爱少。 褚尧想，他一定要是不同的，要跟她的其他情人不一样，这样那个“万一”发生的几率还会大些。 也许先得让她意识到，他没那么容易被她拿捏到手。他不能太乖，要标新立异。 他想为了使她更爱他，他得加深这个刻板印象，好倒逼她在他身上花费更多精力。 次日，蔡逯撑起身，头疼欲裂。 灵愫双手抱臂，身支着墙，瞥了眼蔡逯。 这场景看起来是那么普通寻常。 蔡逯敛眸，盯着褚尧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看。 牙齿咬在手腕，明明还隔了一层薄薄的皮肉，可那种标记，却已钉在了筋脉里。 灵愫就喜欢玩这种。 会在人快到了的时候，不让人释放，逼人抛弃尊严，狼狈地求她。 这些蔡逯都经历过。 蔡逯抬手，打碎了那碗醒酒汤。 灵愫蹙了蹙眉，“大清早你又发什么神经？” 蔡逯哑声笑了笑。 蔡逯起身，忽略褚尧，直接朝她走来。 灵愫疑惑地“啊”了声。 她想走，却被蔡逯掣住手，堵住路。 苦涩的药味，褚尧身上的味道。 听见褚尧出声，灵愫就开始挣扎。 但，生活是需要一些乐趣的。 蔡逯冷笑，离她又近了些。 “像跟我做那样，也跟他做了吗？” 她的几缕发丝垂落下来，打在蔡逯脸上，痒梭梭的。 他是恨的。 更恨无论何时，她始终无动于衷。 他说：“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她神色很平静，只是有头发挡着，让一旁观望的褚尧看不清，还当是她受了委屈。 蔡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褚尧揍他一拳，“别碰她。” “褚尧，你也配说这句话？” 之后俩人又厮打起来。 狗咬狗的场面，她一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褚尧暂时获胜。 “褚大夫，昨晚太乱，我都没来得及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想好了吗？” 她一听就激动起身，“腾腾”下了椅，跑到他身旁，眼睛亮晶晶的。 褚尧点了点头。 “天呐，我真的和褚大夫恋爱了！” 褚尧暗自掐了下手心。 褚尧不留情面地推开她，“我觉得有必要先说好，我们只是有了这层关系，并不代表可以仗着这层关系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