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分手后又找了个新情人么,弄得跟她犯了死罪似的。 她见他从包袱里拿出一束花和几块金锭,哗啦啦地都扔到地上。 他还嫌不够解气,朝花束狠狠跺了几脚,把那束包装精美的花踩得稀巴烂。 他说:“你还没弄明白,你现在得罪的是谁。” 最后他背着个空包袱走了,走之前还阴阳怪气一句:“祝你俩百年好合,新婚当日别请我来喝喜酒,我嫌恶心。” 神经。 来的时候恨不能直接起飞,走的时候速度却比乌龟还慢。 可她就只是坐在床上,静静看着。 说笑话,谁是笑话。 他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灵愫与蔡逯分手了。 灵愫躲在门边偷偷观望他。 虽说睡也睡过了,褚尧也知道她是代号佚,知道她风流,但灵愫并不相信他。 所以她扮起可怜,“怎么办啊,褚大夫。因为你,我和承桉哥分手了。” 她走到他身前,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肩膀,“褚大夫,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办了一件在律法上无罪,但却在道德上很无耻的事。 现在是什么关系。 灵愫满脸悲情,“褚大夫,你怎么能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你忘了你昨晚在我耳边说……唔唔……” 可她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昨晚的事她还没想起来。 他说:“给我半天时间,我要好好想想,晚上回来给你答案。” 与蔡逯不同,他跑得飞快,生怕跑慢一步,就会被她追上,被逼回忆昨晚的事。 现在顶着一张被揍得半肿的脸出门,兜兜转转,不知道要去哪里。 被蔡逯一拳拳揍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就多了很多画面。 她说:“褚大夫,我浑身发痒是怎么回事?” 她醉醺醺地倒在他床上,意识有些不清醒,“发痒的时候真是恨不得自己是一块平地,什么毛都没长,什么曲线都没有,拿把痒痒挠,挠来挠去。” 他身上开始出现一股邪火,却还尽量放稳话声:“别这样想。毛发与曲线都是天生的,没有才不正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学会接纳。” 他回:“请你自重,好么。我只是告诉你这些都正常。” 他喝完汤,才品出这是老板熬的补肾汤,里面的几味药材,简直是能大补特补,把肾都能补毁的那种。 褚尧呛得连连咳嗽。 她拔下一根毛,羞辱似的往他脸侧吹。 简直是,礼崩乐坏。 完了,他们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什么。 说也凑巧,他那间包厢的隔壁,正好是祝湘在住,估计是出来游玩。 这时蔡逯已经喝得半醉,没想那么多,就开始跟祝湘吐苦水。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再后来,她提出分手,甚至转头就找到了新欢。我说他们不适合,她却用低沉的声音回我‘不分’,她那双冷冽的眼睛看向我时,让我好生伤心。”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最后他问祝湘:“你怎么看?” 她补充道:“听表舅你过得这么委屈,分手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蔡逯想了想,“晌午见她时,好像还发现,她的嘴唇有些干。我就说稷州的天气太干燥了,又是在夏天,她根本照顾不好自己。你不知道,之前有次,她没及时补水,我就……” 祝湘没再劝,嘱咐他早点歇息,随后溜走了。 天黑时,褚尧终于把勇气积攒好了。 老板打量着他半肿的脸,“大束赤色蔷薇花,热烈又浪漫,小姑娘会喜欢这种。” 老板试探问:“你们是正经关系?” 他抱着花束走了。 “你会骗我吗?” 她说,喜欢你这一点,我怎么会撒谎呢。 但男人总是很自信,总以为自己会是她的最后一个,总以为自己才是挚爱,而她跟别人都是逢场作戏。 他说:“你明知道,我不是在问喜欢不喜 她只是笑,笑累了才回答:“当然了。我的心肝,我保证,你是最后一个。我会给你所有的偏爱。” 又开始长篇大论说不重样的情话,又开始热情真诚,成了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完美女友。 褚尧感受到了她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