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开屋门,气势汹汹地下楼。 阁主赶紧追过去,强硬掣住她的胳膊。 阁主难得大声囔囔,把楼下正说话的杀手吓了一跳。 阁主夺过她手里的剑,扔到地上。 他说不着急,“忘了么,你还是蔡逯的小女友呢。只要你们没分手,就还可以找理由进审刑院。说不定剩下的卷宗,就还放在审刑院呢。” “那个……其实我忘了跟你说,就在刚刚,我和蔡逯已经分手了。” 他眨了眨眼,“蔡逯下晌不是去怀州了吗?” 他问:“还能追回吗?” 阁主绝望了,“我可以骂你吗?” …… 灵愫与阁主来到顶楼吹夜风,越吹心越凉。 事已至此,最郁闷,最气愤的肯定是她。 但目前,又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这个时候,于她而言,睡男人就是最好最快最有效的发泄情绪的方法。 灵愫瞥过眼,“要不睡你?” “别了,不要用这么肮脏的关系来玷污我们之间的友谊。” 阁主问什么意思。 她说她自己能不能活无所谓,“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到时就算死,好歹也能把仇人先拉去垫背。” 褚尧看破了她的小心机,说以后不用她帮他扫地拖地,卫生俩人公摊,你扫一天我扫一天。 都到这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想打扫卫生这事。更可笑的是,此时此刻,她居然真的想去打扫。 褚尧已经紧张了很久很久。 据说是刺客庄的前来挑衅。 甚至,很可能与她有关。 小厮来催促:“主子,包袱都收拾好了。您赶快上车走吧。” 稷州那里的大夫医术高超,到处都是医馆药堂。后日是一年一度的医药建交大宴,递过投名状的大夫都要赶去赴宴学习。 可一向自律守点的他,今日却一拖再拖,从下晌拖到了现在。 褚尧失笑。 她还没搞清情况,撵在他身后,“你要去哪里?” 谁知她听完,直接堵在褚尧面前,伸手阻拦。 褚尧飞快拧了下眉头,“不行。” 他面露怀疑,“这怕不是你瞎编的。” 他稍稍松了口,“你去也行。不过请你自己雇马车上路,到地也请你自己负责自己的衣食住行。” 他白她一眼,“难道穷得连一吊钱没有?” 最终还是褚尧妥协下来,出钱给她雇了马车。 只是牵他车的公马,与牵她车的母马恰是一对。 褚尧推开车窗,本想呼吸下新鲜空气,抬眼却看见她也开了窗,脑袋歪在胳膊里,正意味不明地望着他。 她转过视线,又盯着黑漆漆的夜空看。 褚尧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到时浑身脏得不像个样,他该怎么办啊。 家风那么严,行径那么保守,在得知自己睡了好兄弟的女友后,他会崩溃到要上吊自杀么。 赶路中途,蔡逯找了家客栈歇脚。 打开信,确认这信没递错人后,他崩溃得连腰都再也直不起来 难道是末日已来,死期将至,她被鬼附身发疯了? 难道是她遭到威胁,在写信给他求助? 他把这张小小的信纸看了又看,用火烧,用水泡,始终没从信里看出什么异常。 等蔡逯再反应过来,竟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到时候了。” 这年头分手还要专门找个时候来分么? 他甚至,根本不会抽。教过他,她仅仅只是喜欢事后偎着窗,叼着烟枪,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