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戏弄他,掰开他的嘴,把烟灰抖他嘴里,根本不管他疼不疼。 那次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摸着他的脑袋。 她难得点了次头。 可她瞥过头,最终他只是亲住了她的一缕头发。 所以她会提出分手? 可是他们分明已经和好了啊。 明明他们那么甜蜜,怎么就毫无征兆地分手了呢。 兴许是心里早想过俩人会无疾而终,兴许是早已习惯了她带给他的痛,此刻蔡逯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暴走。 他很难过。 他告诉自己:那些男的都是狗屁!我不在意,我才是她的唯一! 他只是不敢再在她面前爆发情绪,因为他意识到: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纵容着他的善妒,无条件地来哄他了。 他甚至找不出一个准确的变化节点。 下属说:“知院,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下属问,那你呢。 夜晚真是个让人头脑不清醒的时候。 他有那么不清醒! 下属赶忙拦住他,可蔡逯去意已决。 说完利落上马,下属一见,赶忙喊人来拦。 跑了两里地时,蔡逯突然接到了信。 蔡逯气得把信纸撕得稀碎。 他调转马头,抄近道往稷州去。 因蔡逯出走又折返,下属终于追赶过来。 下属告诉他,那俩人在哪家客栈歇脚,灵愫住在哪间包厢,而褚尧又住在哪间包厢。 没想到,再次听到她的动向,却是她同褚尧一道去了稷州。 分手后还奖励自己来个度假,去外面散心? 马背颠簸,下了马,他脚步虚浮,腿侧擦得生疼。 他几乎是粗鲁地敲响了她住的那间屋的门,手掌大力拍着门,“砰砰”不停。 他竭力压抑着情绪,为此脸部几乎已经扭曲起来。 没人回他。 依旧没人回他。 还是没人回他。 “砰——” 然而屋里却空无一人。 蔡逯走出去,又敲响褚尧住的那间屋的屋门。 他用巴掌,狠狠拍门,一声接一声。 灵愫扯过被褥蒙住头,朝身侧踢了一脚。 “喂,去开门!” 他坐起身,头疼欲裂。更要命的是,身上哪个地方,有种被使用过度的痛感。 褚尧睡眼惺忪地推开门,“你好,这里不买任何服务,请你回……” “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你们……” 再看过来,褚尧的衣裳松松垮垮,衣领拉得低,一串红痕与许多唇印跃然眼前。 “你怎么来了?”褚尧尚没搞清眼下的情况。 “褚尧,我□你□!你□□可真是个□□!” 他气得都不知道自己骂了些什么,也忘了什么功夫招式,逮住褚尧就打。没留力,那劲能把褚尧打个半死。 试了一遍又一遍,但没一次能说出口。 他成了个泼夫,什么贵胄公子的体面得体,那都是狗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