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宴微挑了下眉,丝毫不抗拒地将手机给宁江泽:“看吧,不过别往前翻。” 温景宴说:“我记得我好像和你说过。” 宁江泽茫然,温景宴提醒道:“有我裸|照。” 晚上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出发回言淮,晚饭结束后,三院的医生们抽时间在方主任房间开个短会。 谈舒文这几天都在办公室加班,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提前两个小时回家。 能在手机里存裸照,看来是对自己的身体相当满意了,谈舒文拉开车门,将外套扔在副驾驶,边启动车身边开黄|腔:“比你大吗?” 操,谁他妈没事盯着人家裆看! 谈舒文开玩笑说:“那你去看看?” “谁说扒人裤子了?”谈舒文说,“我说的是让你去看照片,太黄了你。” 好似一屁坐针尖上,宁江泽倏地把电话挂断,灭口谈舒文的事又提上了日程。 门从外刷卡而开,宁江泽微怔,以为是温景宴回来了,谁知进来的却是郑放安。 宁江泽几不可察地皱眉,往他臂弯搭着的外套扫过:“什么事?温景宴托你帮他取东西?” “你哪来的房卡?”宁江泽打断他,目光冷淡,审视姿态,发问道:“温景宴给你的?” 喉结滑动,心里因为宁江泽张口闭口都是别人而感到极度烦躁,他靠不近宁江泽,只能看着对方和半路出现的温景宴越靠越近。 “你喜欢他吗?” 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现在他好像越来越不了解面前的这个人了。 隔了一会儿,郑放安抓紧衣服的指节发白,面上看上去似乎冷静了下来。他突然开口道:“你对温医生来说并不特别。” 宁江泽不置可否。他刚就觉得郑放安拿着的那件外套眼熟,没想到还真是温景宴的。 宁江泽的眼神冷得让人心慌发怔,郑放安被情绪支配,毫不在意自己口不择言。迎着宁江泽的目光,他一字一句道:“温景宴配不上你。” 郑放安眸色无措,像是才反应过来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我……” 作者有话说: 那谁说了算? 开完会,温景宴见章桥两手空空。章桥卡机似的,登时停下脚步,经他一提才想起来给了郑放安。 “郑放安?”温景宴脸上没什么表情,顿了下,点头表示知道了。 温景宴回房间时,正巧碰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耳贴房门,身上斜挎着相机包。对方瞥见他,连忙往走廊那头转过去,几秒内跑没影了。 温景宴也没打算追,酒店隔音不好,屋内似争吵的人语声靠近了能听到一二,温景宴准备敲门的手放下。 来不及躲闪,他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郑放安出来和他正面碰上,眼眶稍红。 门没关,宁江泽刚要去关上,一只手忽地抵上门板。以为是郑放安去而复返,正要忍不住脾气,抬眼看见温景宴,愣是平息了火气。 没听见什么吧? “那你……” “……”宁江泽看他的脸色,不信,“听到什么了?” “少胡说八道,”宁江泽皱眉,脱口道,“我没有这么说,我说的是他说了不算。” “是吗?”温景宴腮骨绷了一瞬,嘴角下压,“那谁说了算?” 温景宴问题一箩筐:“那你觉得我配吗?” 温景宴抬腿迈近,他往后撞到椅子,“嘎吱”一声突兀声响,宁江泽立脚不稳,下意识往身后的桌上撑了一下。 古龙水的气味萦绕鼻间,带着男人的体温和呼吸,一起喷洒在耳廓。温景宴的手撑在他两侧,微微弯着腰。 妈的。离近了瞧,温景宴大到五官,小到皮肤状态无一不完美。宁江泽别扭地偏过脑袋,不喜欢被人这么用这么压迫的姿势笼罩。 在山上听见的咚咚声重现,心脏疯跳,他在网上查到能听见自己心跳声都是神经衰弱的表现。 “知道了。”温景宴言笑晏晏,想从他的手下抽走钢笔,但无奈对方压得太紧,“江泽,抬下手,我要用笔。” 宁江泽这边也出了点问题,节目原本还有两期的录制,公司忽地让他退出,说是赞助商的意思。 狗仔都跟到酒店拍照录音了,不过对方公司花钱把消息买了下来而已。 当初要早知道能接这档节目是因为郑放安安排的,那宁江泽违约也不会参加。他没表态,沉默着揣着兜坐在沙发上。 宁江泽油盐不进,老板的脸色也不好看。 驾车汇入车流,电话冷不丁响起,宁江泽瞥一眼,点下接通,“妈。” “不忙,”宁江泽喜忧都不报,边开车边道,“都挺好的,妈你别担心我。” 冉静兜底道:“崽崽,要是工作做得不开心了就回家,你爸挣钱给你花。” 宁盛也想儿子,但拉不下来面子,板着脸说给电话那头的人听:“一年八百万,多的没有。” 不知不觉中一路行驶到了三院,宁盛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电话挂了,随后宁江泽的微信收到了对方三条六十秒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