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宁江泽死要面子:“路过。” 宁江泽话不假,他还真不是特意为了温景宴来的。想着既然到医院门口,就顺便挂了心内科查查心率加速的原因。 往餐盘里夹了一块烤鸡中翅,温景宴问宁江泽道:“心脏不舒服?” 宁江泽含糊带过,道:“没有,照常体检。” 宁江泽说:“没事。” “你不吃西红柿?” 温景宴没和他辩论这两类到底该归为蔬菜还是水果。尘封深处的记忆忽地掀开一页,他很突然地想起了一个人。 爽口的,能生吃的,宁江泽都觉得是水果。地瓜水分足,清甜解渴,以前他妈做了份炝炒地瓜,咸辣中保留了原本的甜味。 “你也不吃?”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改变口味。” 闲聊至此,久远的记忆如同一本古老的书,翻开的瞬间灰尘四起,模糊了本该能看清的东西。 因为宁江泽来了,他在吃饭这件事上多花了十五分钟。用完餐,温景宴送宁江泽到车库,还记得在门诊的事儿呢—— “?”宁江泽没反应过来,“什么?” “………” 温景宴看了眼腕表:“我今天值班。” ……得寸进尺。 上次在不月山扔了人一双鞋,明天正好新买一双球鞋赔给温景宴。 与爱同行节目中午十二点播出第三期,宁江泽的名字不知道被谁买上热搜。早上八点雄哥的电话就打来问他在哪儿,如非必要,让待在家里别出门。 节目热度大增,直冲文娱第二。 “人红是非多啊,我刚点进那条热搜全是骂你的。”蒋邵行说,“不过哥们儿已经让人去撤了。” “小事儿。”蒋邵行被他爸薅来公司,却身在曹营心在汉,“晚上叫上舒文来我那儿喝酒解解闷。” “什么安排能有兄弟重要啊?你高中玩的好的那谁结婚,文儿接电话的时候我在边上,顺口提了句今晚在店里聚聚,你这都不来?” 蒋少行回想半晌,记得谈舒文接完电话后提到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他只记住了唐什么遇。 宁江泽皱眉:“唐思遇?” 作者有话说: 有时间的话也会更的,爱大家°3° 之前蒋邵行一直叫宁江泽到酒吧玩他都没去,这次过去让人逮住一阵灌酒。 宁江泽拨开手:“得了你,别暗恋老子。” 断断续续几杯伏特加下肚,没等谈舒文他们来,他就有点晕乎了。 “宁哥,我啊,张非。”男人笑起来有一丝憨气,“高中坐你后面,唐思遇同桌。” “是挺久没见了,先是唐思遇断了联系,然后是你。毕业后也没说在群里冒个泡,我要结婚的消息你怕也没看吧?” “……”宁江泽下意识转头扫向调酒吧台的位置找乱传达信息的人,蒋邵行不知道去哪儿了。 温景宴临时加了台手术,拿到手机的时候近八点。他扯了口罩扔进垃圾桶,手术服还没换,先坐在换衣室的长凳上拨了个电话。 “喂,温医生。” 谈舒文上厕所拿错了放桌上的手机,尿完出来遇见蒋邵行。要不是温景宴这通电话,他聊着聊着差点就揣着宁江泽的手机和蒋邵行走了。 他解释道:“温医生,我是谈舒文。不好意思,我拿错宁哥手机了。” 越往外走人越多,人声鼎沸,谈舒文捂着手机问了三遍才听清温景宴问他们在哪儿。 张非出去接女朋友,唐思遇碰倒了酒杯,宁江泽正拿着湿巾给人擦手。谈舒文坐唐思遇左边,抽出几张纸巾将唐思遇还有点湿的手背擦干。 两人中间隔着唐思遇,谈舒文微微探身和宁江泽说温景宴打电话来过。也不知道宁江泽听没听见,只瞥了他一眼,心思都在唐思遇身上。 老实巴交,只对吃喝玩乐有兴趣的张非,竟然是他们几个中最先结婚的那一个。 张非趁此机会含泪控诉他当初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走了以后为什么不以前联系之类的问题。 唐思遇被他俩弄得犯难时,手机振动,一通电话如有神助地打进来。 他吓一激灵,手机没拿稳掉了。唐思遇下意识地伸手接,没接住,坚强的在空中扑腾了两下的手机,最后差点毁了谈舒文的容。 灯光闪过那人身上时,唐思遇模糊看见是一个长头发的女生,随后没过多久,他听见那个“女生”清润的嗓音偏低,富有磁性—— “我找陈周越。”他的视线移开,瞟向在右侧坐着的某人。 “……巧啊温大夫。” 张非两口子不认识温景宴,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插话。唐思遇眨了下眼睛,分辨出对方的位置,说:“陈周……” 但现在却想死命扭转故事的结局,不想让他与温景宴之间那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