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宴从前台手里接过袋子,笑着看了眼他的耳朵,“你耳朵很红。” “我的错,抱歉。” “?” 特别好。宁江泽气笑了。 温景宴抬手在他背上抚了下,像是在给奓毛的猫顺毛,“我帮你上完药再走。” 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宁江泽走进电梯:“随你。” 宁江泽还没说话呢,温景宴关上门第一句就是—— 受破小说的影响,宁江泽震惊地看向他,以为温景宴馋他身子。 宁江泽愤懑地脱口而出:“你龌龊。” 一时间,气氛静得连落根针都能听见。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耳朵的颜色一晚上红了淡,淡了点又红。 宁江泽洗澡期间,温景宴把药拿出来放好,塑料袋扔垃圾桶。他把随手扔沙发上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温景宴扫了眼,摞整齐,背面朝上地放回原位。 懒得绕过茶几,他往温景宴腿边跨过,懒散地往旁边坐下。洗完澡舒舒服服,他仰头靠着,目光垂睨过去:“来吧。” “行,我先去洗手。”温景宴说。 洗澡时没注意,打湿了一点,宁江泽顺手全抓上去了,做了个帅到爆的湿发背头造型。因为温景宴还在客厅等着,想着等人走了再洗头。 宁江泽说:“不用,快点……诶我靠?” 拿开看了眼,头发没那么湿了,乱七八糟的散在额前,刘海下的一双眼睛怨气冲天地盯着他。 温景宴觉得自己要是现在笑出来会被暗杀,忍着笑又给盖回去揉了几下。 某人往上撩了下头发,但是发质太硬,撩上去没两秒就又搭拉下来。温景宴转回来的时候,宁江泽就是以一副想把他从窗户扔下去的表情看着他。 宁江泽很不爽:“别碰我肩膀。” 被人这么托着脸不舒服,宁江泽喉结微动,正要骂人,一只手便出现在视野里,手上拿着的蓝色小瓶的滴口处正有一滴药水摇摇欲坠。 “啪”一声极小声的水滴声落下。在它极速下坠的同时,身体本能做出反应,宁江泽猛然闭眼,那滴药全滴眼皮上了。 宁江泽赶紧睁眼缓缓:“你以为我想么,我控制不住。” 温景宴点点头,说:“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 悬着的心终于砸了下来,他条件反射地攥住温景宴的手腕。想眨眼睛不能眨,眼球慌张地左右转动。 想知道什么他都能招。 “你才怕。”宁江泽眼眶湿润,眼周因为温景宴强行扒开而有些泛红。 “……” 上药其实费不了多长时间,但克服心里恐惧还挺难。时针指向九点温景宴才从酒店离开:“别熬夜,也别用手揉眼睛,少看电子产品。” “客气了。”温景宴说,“真要谢就请我吃顿饭吧。” 话音刚落,手臂便突然被人拉住。温景宴随后就松开了,他笑说:“下次吧,身体好了再说。” 两人聊天像有时差一般,经常隔大半天才回。 算下来在言淮酒店住了起码近一个月。 家里冷清,要是可以,宁江泽都怀疑陈周越是不是只打算买一张床随便睡睡。 雄哥打电话请保洁上门把清洁做了,点了份波士顿派送到青山别居,放话说这是宁江泽节目拍摄结束之前的最后一份甜点。 说着说着,雄哥又聊起综艺的事,脱敏训练似的。 宁江泽:“雄哥。” “不用强行安慰,”宁江泽说,“我的命也是命。” 「陈周越:今天下班后我来拿。」 陈周越八点半过来,唐思遇和他一起来的。宁江泽刚在谈舒文家蹭完饭,两人来了点兴致要去篮球场活动活动。 陈周越也是和唐思遇在外吃过饭才来,他问随身携带的“小挂件”:“想去吗?” 谈舒文没眼看他俩:“腻歪死了。” 小区篮球场正好有同样来消食的,人不够,正好凑一凑。 唐思遇高中的时候看过他们打比赛,他知道陈周越球技很好。但现在看不到了,眼前很模糊,坐在场外的观众席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宁江泽每次看见他的眼睛都难受,心里不是滋味。 “你男朋友怎么可能会输。” 他也是。 中场休息,谈舒文满头大汗地甩甩手下场。他猛灌一口水,看了眼不远处同样在休整的高中生,摇头道:“这体力太恐怖了。” 谈舒文看向他,复杂道:“陈周越你别看,你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