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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1)

洗浴中心嘛,煤精镜她已经到手,算是一次付清。 肖芥子奇道:“你走就走呗,人走债不烂,难道你走了,就不还了?你还怕我不朝你要?” 陈琮“呸”了一声:“你是不知道避谶这种事吗?” 陈琮说:“就是要多说吉祥话,不要说那些晦气话。传说中,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文字是有力量的,言语也有力量。” 肖芥子斜乜他:“那要怎么说?” 肖芥子精准诠释了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她说:“不可能吧,我肯定活不到啊。” 肖芥子没吭声,长命百岁她没想过,倒是经常设想自己是怎么死的,有时候场面太动情,还会跟着掉两滴眼泪。 这话其实问得挺冒犯,没想到她随口就答:“是啊。” 她又来了句:“是啊。” 陈琮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什么病啊?” 陈琮解释:“不是,我的客户里,有不少当医生的,业务都还挺强,我可以帮你问问……” 不用就不用吧,牛不饮水,他也不能强摁头,陈琮沉默片刻,岔开话题:“那……你后头怎么打算?还留在阿喀察?” 陈琮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那你给我留个号码吧,后头有什么事,方便联系。” 陈琮瞥到她又输“肖小月”,脸登时沉下来:“哎,再留个假名字不礼貌了啊。” 陈琮听不下去了,打开车门就下了车,想向外走两步以示不满,偌大草场,黑咕隆咚,说不定还潜伏着一只网红狼——于是倚着车子,看着天生闷气。 肖芥子在车里笑得止不住,过了会,拿手指轻勾他衣兜:“喏,给你给你。” 她还装傻:“那你叫什么名字呢,陈耳东?” 肖芥子哈哈大笑。 她抱着未开封的新衣服和花,打开车门下车:“那我走了,咱们有缘再见吧。” 陈琮目送她钻进车子,缓缓发动,渐渐去得远了,这才转身上车。 她又回来了。 肖芥子的车子开过他的车,前头远远绕了个弯,又对开回来,驾驶座一侧正挨着他的驾驶座,然后揿下车窗。 肖芥子说:“我刚刚又想了一下,咱们剩的那1/3。” 陈琮说:“‘比较’、‘还算’、‘凑合’这种词,是非加不可吗?” 陈琮:“所以?” 陈琮脑子没转过来:“什么叫……‘死亡联系’?” 还怎么样,陈琮都找不到话来回她。 肖芥子也学他,两手叠放在车窗沿上,下巴搁上去,说:“避谶、吉祥话这种,是你们这些长命百岁的人在意的,我嘛,就想好来好走、生死周全。怎么样,陈琮,接不接?” 第三卷 中卷:红烛殇 这辆小破车, 比她之前开过的那几辆都要更破,是辆行将报废的出租车,而且不知道哪个部位出了问题, 每开一阵, 车身就会突地往上“耸”一下。 这两年, 她偏爱这些廉价的身外物, 因为即用即弃,来时没欢喜, 去时也不心疼:如果是辆豪车, 她得操心擦洗剐蹭, 舍不得随毁随丢, 人生得多出多少负担啊。 本来,姜红烛住处的小院屋檐下, 挂了盏红灯笼,是她在阿喀察夜市上花30块钱买的, 太阳能款,白天吸饱了光, 晚上照亮,等于一个引路的小地标——没想到, 这么快就坏了, 害她跟个傻子似的, 一路开下去好远。 一进院子,步子就放轻了,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 比如那只青金石粉和金箔调胶的“眼睛”,为什么姜红烛还没教,她就知道怎么用,就是这么暗搓搓“学”回来的。 姜红烛在和人说话,屋里没别人,显然是在打手机。 “那小子就这么不好对付?是你老了、身手不行了吧?” 说完,应该是挂了电话,一个人在屋里疯笑。 阿兰。 肖芥子没有见过阿兰,这是个姜红烛发癔症时会反复提到的人物,不过几年下来,她有如下概念。 因为姜红烛就有这么个破包,有点重量,从不让人碰,也从没打开过。 习惯了“阿兰”的存在之后,肖芥子会顺着姜红烛的话头,跟她聊两句:姜红烛问阿兰“吃奶了吗”,那阿兰就是个奶娃;问“作业写了吗”,那阿兰就是个学生。 …… 肖芥子又等了会,确信听不着什么了,这才屏息起身,退到院外,从车上抱下大包小盆,一路重新进来。 姜红烛一如既往,坐在点了两根红蜡烛的圆板桌后头,正低头看桌上的一排布偶小人,闻言头也没抬:“一走两天,你怎么不死在外头。” 她把蝴蝶兰抱到桌上:“红姑,好不好看?咱们都是女人,女人住的地方,多点花花草草,多有意境。” 嚯,一排七个布偶小人,前六个都有名字,依次是刘五福、田进禄、何天寿、梁世龙、何欢、陈琮,最后一个留空,无名氏。 apdiv style=apottext-align:centerapota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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