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1 / 1)

陈子轻不乐意了:“真人真话,哪假了?” 替身 座椅放倒,躺上去还算舒服,车顶窗户打开,夏风跑进来的同时夜空映入眼帘。 商晋拓好久都没响动,陈子轻一下下地拍他后背:“你再哭下去,我脖子就要被淹了。” 陈子轻问他为什么焦虑,他不说话了,眼泪却没停,尽数从他眼中滚落,淌进他老婆的衣领里,把他老婆胸前濡湿成一片湿淋淋的水迹。 对象隐藏的属性竟然是爱哭和敏感。 “我不想回去。”商晋拓开口。 商晋拓重复:“我不想回去。” 商晋拓忽然从他脖颈里抬起头,捏着他下巴问:“真的?” 商晋拓也笑了声,转瞬而过阴森森的意味:“假的,你永远都可以说话不算数。” 不是家还能是哪儿。 说完就意识到这不太行,商晋拓都醉成这样了,哪还能站得起来。 男人湿红覆盖水光的一双眼看他,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眼睫上挂着泪。 正当陈子轻准备把手撤开,手心就被打了一下。 商晋拓握住他的手,将潮湿的眼和脸蹭上去:“我死了都行。” 商晋拓舔他脖子,喉咙里隐隐溢出轻轻幽幽地笑:“哪怕我是一具尸体,一个僵尸,我也能让你满意,给你带来极致的快乐。” “你不用。” 车子震得快原地飞起来的时候,郑秘书在客厅喝茶,管家陪他喝,两人快把一壶茶喝光了。 郑秘书听他后半句,不知想起了什么事情,顿时就被一口茶水呛得咳嗽。 “跟您是没法比。”郑秘书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我洗漱睡了,您也早些睡吧。” 郑秘书拍拍老人的肩膀:“那我再陪您坐一会。” “不用了。”管家摆手,说了句,“他没嘴巴喝。” “太忙。” 老人家话少用词精准,郑秘书自愧不如。 那天是周末,他跟商晋拓没外出,他们在家把后院长得茂盛的花草清一清,晚点就要飞往国外。 陈子轻撅着屁股拔草,商晋拓给他戴了手套,他拔起来不会被草叶划拉皮肉,就是没直接上手来得利索。 管家在他们后头收拾杂草。 “哪有老董像你这样,非工作日的娱乐是拔草。”陈子轻凑到商晋拓耳边,“很老年人。” 陈子轻刚想说他没有,就听商晋拓讲,“我不老,我跟你差不多年纪。” 陈子轻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个事,二周目的他不是二十岁出头,而是快三十岁,他用手背蹭了蹭脸,接受了商晋拓的说法。 商晋拓不置可否地笑了下,似乎他指的,并非是心态。 “叶子惹你不高兴了,你跟它急眼,我也要被牵连。”商晋拓无奈地叹息一声,带着些许强硬扣住他手腕,“继续吹,帮我吹掉。” “我没看。”后面传来老人的声音,“我老眼昏花。” 后院非常大,人工就三个,其他下人都没让参与,进度很慢,陈子轻把商晋拓宽阔的后背当支撑,汗津津的手肘压上去撑着,他喝口水,舒服地喘一声。 管家过来说:“我去那边坐会再来。” 管家坚持自己的做法,他发现大少爷在碾蚯蚓,眼角抽了下,不动声色地离去。 正常人都会当成是睡着了。 商晋拓没跟上去,他从口袋拿出烟盒跟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含在唇齿间,透过漂浮的烟雾看他老婆飞奔向商家的老管家。 没气息了。 商晋拓咬着 走就走了,大呼小叫什么。 人这一辈子,不论生前是光彩还是平庸,最后就剩个遗体火化证明。 老人去了,房间给他留着。 新管家是个年轻人,陈子轻在微信上找他,叫他给自己发桃树的视频。 吃点甜的吧,吃了甜的,心情就能好。 此时,商晋拓在茶室会友。 商晋拓指间转着一枚通体漆黑的打火机,他手法灵巧让人眼花缭乱,再结合手指的长度和光泽匀称度,尤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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