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正儿八经地点头,礼貌地回应:“我还有事,沈董有话就直说。” 陈子轻在看手机上的短信,敷衍道:“朋友而已。” 陈子轻抬起头。 陈子轻垂下眼睛给商晋拓回信:【沈不渝他爸拿身份压我,还言语攻击我。】 陈子轻的手机震了下。 陈子轻:【要。】 他们之间的那层隔膜附带的距离感已经没了。 “离婚?” 沈董说:“对,你离婚,我们沈家这边可以破例不计较你的第一段婚姻,不计较你不再是干净的身体,也不计较你的出身和学历背景,为你出面解决你跟商家离婚的财产分割,让你做沈家儿媳。” 老昏头了,也不想想抛开别的因素不说,谁会舍弃商家儿媳的身份,去做地位差一截的沈家儿媳。 还不计较干净的身体,老的小的私生活都不检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沈董没发怒:“那你是什么心思?” “有难言之隐?”沈董理解道,“我也不是迂腐的长辈,但有些事的底线不能破,我们沈家是名门世家,不是小门小户,多少双眼睛在看着。” 话音未落,本该在医院的儿子就坐着轮椅被推过来,不要脸地吼道:“怎么不可能,老子能做小二,老子天生就是做小二的!” 沈董是被底下人抬着离开茶楼的。 沈不渝又被气昏厥了。 周一风大雨也大,陈子轻要去上班,可他瘫在床上起不来,背上一阵阵钻心的酸痛在蔓延。 一觉醒来,感觉舒服多了,整片后背都暖暖的,像被一寸寸抚摸过,皮肉毛孔里还留有余温。 然后就把扣子都解开,瞅了瞅胸口。 管家端着一杯水进来给他喝,他看了眼杯子里的水,默默地挠了挠鼻尖,舔了舔本就湿润的嘴唇,全给喝了。 陈子轻孩子气地瞥了瞥嘴角:“我又不在户外上班,淋不到雨。” 管家一出去,陈子轻就给商晋拓打电话。 陈子轻趴在床上,脸压着枕头,嘴里出来的声音有点黏连:“你在干嘛啊?” “噢噢,处理公务啊。”陈子轻拉长了点尾音,问了句,“你那儿是几点?” 陈子轻说:“这个点怎么不和朋友聚聚?” 陈子轻动了动嘴,忙,忙点好,你是挺忙的。 商晋拓那头隐隐有打火机的拨动声响:“嗯。” 商晋拓忽然道:“还疼?” “我是说我睡觉前疼,睡醒后好多了。”陈子轻咳了声,“该睡还是得睡。” 陈子轻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天气预报显示这雨要下几天呢,你知道的吧。” “我现在告诉你了,你总该知道了。”陈子轻故意打哈欠发出不小的声音,很困的样子,“不说了,我接着睡了。” 睁开眼,再闭上。 房门从外面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带着冷冽的味道走进来,停在他床边,弯腰摸上他的脸,在他唇上摩挲一会,换上自己的唇舌。 一只手握住他肩膀,将他翻身,那唇舌沿着他发热泛红的背脊,一寸寸地往下吻着,另一只手放在他身前,骨节分明的两指慢慢捻着…… 沈不渝总是给陈子轻发信息打电话,求他去医院看自己。 沈不渝的保镖就登场了,他们在陈子轻的单位堵他,不但鞠躬,还下跪,这是把打工人的心酸发挥到了极致。 或许是沈不渝在这里面起到了什么作用。面瘫。 沈董身心俱疲,妻子还要为了娘家的富贵在他耳边碎碎叨叨。 只有情人毫无保留的贴心鼓励他,让他重振雄风,他在事业上越感觉力不从心,就越要在情人身上找男人的自尊,下位者对上位者的仰望和敬重爱慕。 他有妻子,不需要外面的人给他生孩子,再讨他喜欢也不能破例,这是他的底线。 就这一次,情人怀上了。 沈不渝是从他妈嘴里听到的这件事,他腹部的伤势已经痊愈,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办公室,手里拿着份文件签:“那我爸的情人算盘没打好,如今的沈家被他老人家给搞得今非昔比,等他情人的孩子长大的时候,沈家早没了,哪还有大把财富等着他们母子。” 沈不渝皱眉:“这缺德事我可不干,我还要给下辈子积德行善。” “我这辈子没希望了。” “你!”他妈气得说不出话来。 钱权还是要有的,不然就是谢伽月的下场。 这不,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