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以为商晋拓护他儿子的命,就不会真的拿沈家怎么样,失算了。 沈不渝扇自己:“我怎么能把敛之比如成商晋拓的狗,商晋拓也配当他主人,反过来还差不多。” 沈不渝想到他妈说的那些话,他没法对那还是个胚胎的私生子下手,听天由命吧,没准他活不到私生子出生的那天,人世无常。 沈不渝没接到人。 陈子轻终于见到了谢伽月,此时距离沈不渝被捅,已经过了快两个月。 街头喧闹,陈子轻站在路灯下,嘴里呼出白气。 “我给你准备的新婚贺礼,一直没机会送出去。” 谢伽月扁嘴:“你想要也没了,被我吃了。” 谢伽月语出惊人:“是一块土。” 陈子轻想起来了那个片段。神经病吧,什么拜天地,是谢伽月把刚断了腿的他按在地上,自己跪他旁边,摁着他完成的所谓的跪拜仪式。 谢伽月愧疚地抿唇:“我提起让你不高兴的事了。” “不重要?”谢伽月怅然,“是,不重要。” 谢伽月看着看车水马龙的他:“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谢伽月踌躇一般:“我把录音发给你丈夫了。” 谢伽月愣了愣,他没料到那老男人会做出这个举动,真是想不到。 “我向他解释,哄了他好一会。”陈子轻在谢伽月的伤口上撒盐,让他意识到什么叫自取其辱。 转而就摇摇头:“沈不渝不找我,不刺激我,我就不会拿出那段录音,真要说助攻,还是沈不渝的功劳。” 绿灯亮起,陈子轻过马路,谢伽月和他一起,这一幕仿佛回到没闹翻的从前,他们上学放学都并肩而行。 谢伽月小声:“你还没去过我开的店,我带你去看看?” 谢伽月受宠若惊,一双本就圆的眼睛瞪得更圆,像亮晶晶的宝石:“你同意了啊,你这就同意了?你怎么能一点都不犹豫就顺了我的意。” 谢伽月神神叨叨:“你又骗我,你总是骗我,你为什么一次次的骗我。” “我想你去,我要开心死了。”谢伽月晃着身子,笑嘻嘻地雀跃道,“我那店里全是含羞草,每一盆都养的很好哦。” 含羞草种子。 陈子轻站在并不大的店里,伸手触碰含羞草叶子,叶片迅速娇滴滴地收拢。 陈子轻没在店里找到谢父谢母出入过的痕迹,他突然问:“你开这个店,你爸妈什么想法?” 陈子轻一惊,怎么就死了? 店里的灯光打在谢伽月漂亮的脸上,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他捧着含羞草吹动新长出来的嫩叶:“他们出院回到原来的住处,喝药了。” 谢伽月耸耸肩:“就是我当初给我们准备的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捡走收起来了。” 陈子轻想,谢伽月体会不到正常人该有的痛苦悲伤了。 陈子轻嗓子里抽气:“你打你爸妈,导致他们心灰意冷喝药自杀。” 陈子轻望着谢伽月毫无内疚的样子,他这调头拾起来的任务到底能不能完成啊?他掐大腿让自己打起精神,丧什么气,振作起来,振作! 以前不这样,哪怕谢伽月暴露出真面目,他也没到生理性抵触的地步。 他怀疑谢伽月这个npc的数据不局限于这个世界,其他任务世界也有。 陈子轻走得很快,可一想到他还要攻略谢伽月,就强忍着不适放慢脚步,等对方的反应。 陈子轻没回头。 这还是他那场婚宴后,他们的初相逢。 谢伽月时常在回到寺庙和想方设法带敛之下地狱之间摇摆不定,前者他目前能做主,后者想做到,阻力极大。 况且,敛之有求于他不是吗。 陈子轻想打人。他冷不丁地回忆起了自己做徐敛之时的支线任务一。 当初他们上的贵族学校,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女,谢伽月长得像女孩子,皮 还给吓哭了的谢伽月把校服裤提了上去,跟他说下次被欺负了要还手,打不过就先跑,再找机会报仇,吃什么都不能吃亏。吃亏绝不是福,吃亏就是吃亏。 而他随口说的那番话,被谢伽月记在了日记本上,囚禁他那时候天天给他读自己的日记本,够够的。 谢伽月小心翼翼,看着十分可怜:“我以为你想我乖。” 说完就大步走出小店,坐上了早就等在路边的车。 “什么别人,不就是你男人。” “我不后悔,起码你那一个多月的时间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次见面,你没有叫我阿月,一声都没有,看来是我没做到位,所以你才不哄我。” 谢伽月把他碰过的含羞草叶子摘下来,陶醉地伸舌去舔。 谢伽月视若无睹,继续舔含羞草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