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渝没否认。 沈不渝耸了耸肩：“那明摆着是我逗你玩的，你还真信？” 沈不渝挑衅地歪起一边的唇角：“是啊，耍你的。” 沈不渝从来都没把长了张雌雄难辨皮囊的谢伽月放在眼里，不管是健全的谢伽月，还是残了两条腿的他。 沈不渝只顾着炫耀今晚和敛之的独处，没及时发现谢伽月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被他给捅了一刀。 “我把沈不渝捅了……他来我店里刺激我，我开了个卖含羞草的店，我都快下班了，是他上门找事，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店外进来几个陌生面孔，他们周身肃冷，快速抬走昏过去的沈不渝，并从谢伽月手中拿走他的手机，按掉了通话。 “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沈不渝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得做点什么在你丈夫面前找找存在感，不然我就出局了，我怎么能出局呢，我囚禁过你，打断过你的腿，差一点就和你一起死了，只差一点，你看我多不可替代，你丈夫怎么能把我忽略掉。” “做点什么好呢……我想想……” “我不喜欢商晋拓，我在感情上绝不会选他。” 替身 沈不渝在被他赶下车后去找谢伽月了。 就这还说人残废。 这会儿没。 陈子轻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找谁打听沈不渝的伤情，过了会才想起来，或许可以用积分买。 不是文字，而是图像——手术室的画面。 【腹腔内有血，内脏有损伤。】 【没有。】 多半是轻敌自大的缘故，太猖狂，人五人六的，他打明牌，刀枪棍棒都在手上乱挥，不像谢伽月走的阴狠路线。 【目标沈不渝的确是被人送进了医院。】 坐到椅子上，陈子轻接通电话：“喂。” 陈子轻确定是在正常通话中，他莫名忐忑：“喂？” 近似一台冰冷的机器。 陈子轻脑子里毫无征兆地一空，世界好像暂停了一瞬，他奇怪道：“你刚说话了吗？” 下一刻就敛去思绪，若无其事地重复：“没有。” 商晋拓淡淡道：“就在刚才，我被人挑衅了。” “啊？”陈子轻呆呆的，“怎么回事啊？” 陈子轻马上就明白过来，录音是谢伽月发的，录的是他的声音，他发的誓，还是毒誓。 誓言他已经违背。 那头没声响。 陈子轻后背冒汗，坐不住地站起来，语速飞快道：“你别往心里去，干这事的人是谢伽月，去年我在医院看望商少陵的时候被他掳了，他拿出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毒药，要我喝下去，我为了脱困不得不照着他要求的做，说了他让我说的话，不然他就不放我走。” “当然啊。”陈子轻毫不犹豫地说，“都是反的，你只要知道是这么回事就行。” 陈子轻有股子他声音里带哭腔，委屈又脆弱的错觉。 陈子轻一下就怔住：“你难……难过啊……” 陈子轻吸了吸气，很小声地说：“不知道怎么办，感觉你也不想要我的对不起，谢伽月录下那段录音后，我就知道他会找机会用上，我想的是……” 想的是那时谢伽月已经死了，录音没机会发了。 第一个完成的目标竟然不是谢伽月，也不是沈不渝，而是商少陵。地体会到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子轻嘀嘀咕咕：“可能是发神经了吧。” “是啊是啊，他有病的。”陈子轻心有余悸。 收到一条短信，通一次电话，开一次视频，比看百次心理医生都有用。 陈子轻垂下眼睛看脚上的拖鞋，脚在拖鞋里动了动：“我以为你会把录音的事藏着不告诉我呢，没想到你和我说了，还是马上就说的，没有隔夜。” 他自言自语：“你估计都不当回事，觉得是那段录音的挑衅，是小孩子幼稚的把戏。” 那边很暗，陈子轻什么也看不清，他纳闷地问：“你怎么不开灯？” 十分直白的表露内心，而不是说灯坏了之类。 “你看没看我？” 他们隔着镜头，没触碰到彼此，唇上却好像有了对方的温度和气息。 他这头光线明亮，脸上表情和眼里情愫一览无遗，被视频另一端的人收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