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晋拓:“嗯。” “什么时候睡?” 然而他看晚会的时候,屁股还没坐热,商晋拓就坐过来了,他默默把盘着的腿放下来:“你今晚要会友不?” 陈子轻奇怪道:“干嘛推掉?” 陈子轻:“……”他小声说,“不会是生气了吧?” 年轻人自言自语:“不应该啊,没生气的点不是吗。” 商董去书房抽了几口烟,他在书架上找到友人送他的书,宽阔的背部倚着书架将书翻到书签那页,接着往后看。 商晋拓把书合上,他在办公椅上坐了许久,站起身去客厅。 商晋拓欣赏夜空的美景:“晚会不是还没结束?” 耳旁冷不丁地响起一声,“烟花好看。” 商晋拓握他细细软软的一把腰:“不看了?” 腰上的禁锢松开,陈子轻快步离开阳台。 陈子轻“唰”地扭头,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买烟花啦?” “烟花不是都那样?” 商晋拓的目光从他眉眼滑到他绯红的唇上:“去加件外套。” 郑秘问上司有没有什么要求。 末了,又道:“十倍。” 郑秘书的父母离异后各自组建家庭,且都在国外定居,他逢年过节去哪边都格格不入,也会让双方气氛尴尬,他索性就在朋友家迎接新年。 郑秘书接到上司临时安排的工作时,刚接了张各方面都达到高分的帅哥名片,想着能在帅哥的直肠里度过一个美妙的除夕夜。 帅哥看上他胯下二两肉了,不肯放他走,拉拉扯扯的搞出了一点动静,他是个工作绝对至上的打工人,没办法,只能拿枪抵着帅哥喉结,这才没继续耽误时间。 这是个不小的数字,还要在短时间内运去上司家。 但郑秘书可以,他作为“sl”董事长的第一秘书,能调用到的资源都是上等。 因为今晚一次放不完,量太大。 今年杀出了一匹黑马,晚上快十一点,夜空竟然出现了更奢华更绚烂的烟花系列,不知是哪个大人物在讨心上人欢心。 网民们津津有味地展开讨论,哪怕大家什么消息都没挖到,却已经可以让他们脑补,爱情这东西,果然是看别人谈才有意思。 富二代们也冲浪,冲的还是同一片浪。 一发小推开包间门,大步走进来,直奔他面前:“不渝,你快出来看!” 发小强行把他拖出去,他看见了天上的烟花,气息一下就粗重起来。 沈不渝抹把脸:“不用去查,我知道是谁。” 话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得找不着北。 发小懵了,打人不打脸,他长这么大,也就他老子打过他,但这气他得受,他没还手,而是耐心解释。 又挨了一拳。 动静渐大,其他发小闻讯过来拉架。 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古时候都知道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商少陵有他跟谢伽月都没有的机会,却放着不用,不说设局,简单的下药都不会?老鼠药很难买吗?他妈的。 或者心梗脑溢血,他那个岁数,那个工作强度,又娶了小妻子,怎么就不能猝死? 楼顶很空旷,陈子轻开心地摆放烟花,让商晋拓扣动打火机去点,烟花绽开了,他就和商晋拓凑一块儿看,眼里 商晋拓竟然准备了烟花,他竟然想到了这层。 况且本就比不上。 郑秘书从楼顶下来,找了个地方坐着看烟花,还拿出手机拍视频。 郑秘书疑惑:“这很奇怪?” 郑秘书保存视频:“只要有心,铁杵都能磨成针。” 郑秘书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郑秘书意味深长:“那个小少爷想得到的,可没得到。” 郑秘书打断可能面临失言风险的老管家:“不说别的了,欣赏烟花。” 烟花从除夕夜开始放,持续了一整个正月。 陈子轻人都麻了,他喃喃:“这也买得太多了吧。” 陈子轻已经忘了年三十晚上阻拦商晋拓退烟花的是他本人,他忍不住说:“不能退吗?” 每秒几十万的烟花在头顶炸开,玫瑰色星球落下冰蓝雨点洒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