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晋拓拢着轻抖的年轻肉体,实在不想做个老流氓,老变态,他是丈夫,也是长辈,该从容地教导,引导,传授经验,让第一次温和收敛些。 脑中那根神经一下一下颤动,被打上去的名字清晰鲜活,是两个字。 轻轻。 像流动的血冲进他血管,野兽般叫嚣着不顾一切,有个什么被封锁住的东西遭到撞击。 快了。 “呲——” 担忧的声音如同一支利箭,划破漫漫长夜为他拨开天明,他听见他的太太喊他:“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卧室里依旧没亮灯。 如果这时他开灯,那在他的太太眼里,他只是冷漠地看着自己。 浴袍落地的声响很轻,单薄的背很白。 驻扎进去的一霎那间,眼泪忽然就流了出来。 陈子轻感觉背上落下来一滴两滴温热的液体,他以为是商晋拓淌的汗,想想又不对,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他心头乍起,他连要了命的绷涨感都顾不上了,只往后转头:“你……” 商晋拓咬住了他后颈一块泛湿的皮肉。 预感到今晚有事的管家在守夜,凌晨三点多,他打了个盹,一听到电梯门打开声就立刻过去,没敢抬头打量:“厨房里温着汤,我给您盛一碗?” 管家应声去给他倒。 喝完代表什么,喝完就代表喝完了。 商晋拓走出大厅,身着单薄的睡袍踏进冬夜,冷气汹涌地扑向他,多情地钻进他衣襟和袖口,柔柔地依附着他,却被他体内不断渗出的燥热啃噬干净。 他只做了一次。 才一次,年轻人就受不住地昏了过去,到最后还是他自己打出来的,他哂笑,缓缓地吐了个烟圈,立刻就被在旁等候的寒风卷走。 “啧。” 但他婚后第一天就破了例。 唇在他脖颈跟衣衫松垮露出的肩头亲吻,身体贴紧他,严丝合缝。 房里春景诱人。 他扣住抓着他腰的大手,抠出了深红的指印。 而且,好粉啊。 真的粉,怎么那么粉呢,怪漂亮的。 怎么又跑题了,不能因为他粉,就把他当个毫无杀伤力跟危险性的宝宝吧?那么长,上头都是青筋。 行了,粉不粉的先放一边,现在关键是他的频率问题。 商晋拓靠坐在床头,双手交搭在腹部,颇为儒雅沉稳的样子:“去哪?” 商晋拓看他抖颤的睫毛:“你几分钟前才上过。” 商晋拓皱眉:“是不是拉肚子?” 见商晋拓要下床过来,陈子轻赶紧说:“真没,你没弄进去,你弄外头的,我怎么会拉肚子。” 陈子轻想到什么,一下就瞪大眼睛:“难道你趁我睡觉弄进去过?” 陈子轻一脸无辜,不知道啊。 陈子轻吞吞吐吐:“不了吧。” 喝上了苦兮兮的中药。 直到商晋拓飞国外没带他一起,他才问了一下,问出了原因,他在朴城找工作,没法上网投简历,就满大街的溜达。 陈子轻吃着烤红薯,口齿不清地说:“我知道,我不急,我生活开支上没压力,结婚签了很多东西,我有数不清的财产。” “话不能这么说,很多家里收租的,钥匙一大串,整栋楼整栋楼的收租金,不也给自己找个事做。” 芮姐还是老样子,并没有因为他身份的变化就有所改变。 “不关门,想来随时都能来。”芮姐对他笑,“我做份研究出来的新品,你尝尝?” 芮姐叫管家进去给她打下手,陈子轻在店里转悠,他走到风铃前,伸手去拨弄。意间瞥到一处,怔了怔,喊道:“芮姐,桌上原来有盆植物,怎么没了?” 陈子轻抿嘴,植物和风铃一样,也是他带进店里,送给芮姐的,他不信芮姐会不当回事,他怀疑植物的丢失跟谢伽月有关,他没问下去。 店外不远有棵老槐树,光秃秃的,陈子轻去树下的椅子上晒太阳,管家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保镖们持枪前去,那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带血的纸团,看出血量,可能是利刃割开皮肉流出来的,血迹里还有其他液体,近似是眼泪。他们并没有不当回事,当天就汇报给了郑秘书。 见风行事。 商晋拓年二十九晚上才回国,他去洗澡,驱散掉身上的寒意和疲劳,躺在床上人旁边,吹干头发的脑袋埋进一块脖颈,手放在一块柔软上面,很快就陷入沉睡。 商晋拓端着冰咖啡喝,宽肩长腿撑起铁灰色家居服:“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