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1 / 1)

今晚他不打算让谢伽月跟陈子轻单独相处,就只是露个面,给谢伽月当头一棒,敲得头破血流。 沈不渝看手机,十多分钟后,他去敲开寺庙的大门,对开门的和尚说:“我跟一个朋友夜爬天云山,他爬得快,我联系不上他,请问他在寺庙里吗?” 沈不渝笑:“那太好了。” 就跟招阿猫阿狗似的。 沈不渝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在他挣脱前,用只有他听到的音量说:“别逼我……” 他发癫地把脸朝过来,梗着脖子叫嚣。 “因为我这脸啊。”陈子轻不等他反应就走。 陈子轻身后缀着沈不渝那个神经病出了寺庙,原路下山,他脑子昏昏的,感觉爬山真累,尤其是一来一回没怎么歇的情况下,回去起码得瘫天才能缓过来。 早知道今天就想办法赖在商董的住处,不回公寓了。 陈子轻目前被动接触的几个人里,只有商晋拓没参与徐小少爷从生前延申到死后的情感大戏,就他一个正常人。 陈子轻又想到商董的弟弟,他这次回去,商少陵肯定又是那副愧疚自责的德行,还要他跟着演戏。他的人生搞成这样子,就因为他这张脸,搁三年前,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以后会摊上这些个事。 路程快过半的时候,陈子轻终是打破憋死人的诡异气氛:“沈先生,那个明空师父……” 陈子轻惊愕不已,还有这事啊,物质生活富裕的少爷们的爱恨纠葛也乱,也狗血。他望着沈不渝脸上的悲痛和仇恨,脱口而出一句:“那你怎么没为你的心上人报仇呢?” 先是断两条腿,家族败落,被几方以羞辱的凄惨方式逐出上流圈,再是后来几次自杀被及时抢救回来,他别想跟着敛之去黄泉。 陈子轻说:“可我看他都修佛了。” 陈子轻在沈不渝冷不丁的提醒下往后看去,他赫然发现,那和尚跌跌撞撞地一瘸一拐,可怜兮兮地一边哭一边抽泣,孤魂野鬼一般走他走过的路。 陈子轻心惊肉跳,和尚为什么跟着他?好吧,原因显而易见。 狗屁的出家人。沈不渝冷笑,谢伽月还俗是一定的,他要看看谢伽月接下来的行为,好有个揣摩的方向,做个最终的了断。 敛之短暂而灿烂的人生有个分割线,八岁前默默无闻,八岁后逐渐被人看见,被重视,被爱包围,敛之爱笑,也总是笑,哪怕他在经历过长达快两个月的囚禁,瘦得皮包骨的被找到救出来以后。 谢伽月最熟悉,最了解敛之,有些敛之不会轻易流露出来的面,他都见过,只有他狠得下心对敛之下手,让敛之痛。 谢伽月短促地凄叫一声,猛地飞扑了上去。 一阵寒风吹到沈不渝神志不清的脸上,他滞了滞,下一刻就从坡上冲了下去,途中脚下不稳,直接就往下摔。 抖着手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在那束照过去的光里,检查他的脸。 谢伽月把人保护得很好,再加上冬天衣服厚,形成了一种保护。 “啪” 虽然是个替代品,但脸那么像敛之,坏了怎么办? 陈子轻不问沈不渝为什么突然推他,也不叫叫嚷嚷的,他弯腰拍打衣裤上的土。 被狠狠甩开。 陈子轻一个眼神都没给沈不渝,他也没管躺在地上的和尚,没爬回坡上,就自顾自地往林子里走。 暗淡的光线里,树影随风摇曳犹如成群鬼魅,陈子轻走了十来步,前方就出现了几个身影,是人,不是阿飘。 陈子轻越过他们走了一小会,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跟过来的其中一个保镖说:“我累了,走不动了,你背我。” 陈子轻非要人背。 没多久,轰鸣声在他上空响起,他把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哟,还有直升机啊。 他看到等在机舱口的郑秘,怔了怔,眼里那股子怄气的情绪立刻被他藏起来,硬是挤出了个笑容:“郑秘书,给你添麻烦了。” 他进去就垂眼坐着,直升机是商少陵让他大哥派来的呢。 商董对弟弟还真是好,愿意把人力物力投到他稀烂狗血的感情生活上面,不但出动了直升机,还让自己这位秘书过来了呢。。 硬邦邦的土块跟细碎石头硌着他的脚底,没破皮。 被踹的谢伽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哭着,哽咽着,一个人自言自语,冷静沉着的分析。 不是敛之,他看我的眼里没有恨。 谢伽月当时冲下山坡只顾着紧紧把人护住,没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他头上脸上都有血,哪里还有一丝不久前坐在禅房抄写经书的不染红尘味,骨子里都让求而不得的扭曲偏执泡腐烂了。 为什么不是敛之。 我的敛之……为什么还不回来找我索命…… 沈不渝徒然就累了,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他丢掉烟,跟底下人说:“留口气。” 沈不渝在岘城一酒店开了房间,让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给吵醒,沈不渝看出现在他房里的父亲,黑着脸打了个哈欠。 沈董两个大眼袋快要拖到脚面上:“我昨晚在电话里让你保证人全须全尾,你爸我那么求你了,你呢,怎么答应我的,又是怎么做的?” 反应过来以后惊出一身冷汗,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庆幸后怕,睡个觉,噩梦连连。 况且,什么叫全须全尾,他没做到吗?那家伙连根须都没留在天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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