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心不在焉地结束了通话,他的主线任务去年就完成了,支线二被拦截,支线一和三个标注都在好好的进行中,周爱萍的死肯定跟他的任务没关联。 陈子轻一番心理建设做完,怀揣着莫名的不安问:“三哥,周爱萍是被谁害死的啊?” 陈子轻后心潮湿:“你说得我心跳都快起来了,不能直说名字吗?” 陈子轻小心谨慎地打探:“那我能避开那人带来的影响不?” 陈子轻舔舔干燥的嘴:“三哥,我会在这里陪张慕生多久,是一辈子吗?” 陈子轻立即就悟出名堂:“那就是说,原定的感情线终点不是……你后期或许会给我开后门帮我如愿,对不对?” 陈子轻发着呆。 张慕生不知何时进的办公室,站在他后面,发现他的反应后,握住他肩膀将他扳过去,投下来的目光里带着晦暗不明的审视:“怎么了。” 张慕生没被怀里人的玩笑带跑,他强迫性地托起老婆的下巴,眯眼盯视,眼底冷戾异常。 夫妻俩各怀心思地抱在一起。 她妈妈程萍的气色很差,要不是被亲戚扶着,一阵风都能吹倒,那可怜的女人去年送走丈夫,今年送走女儿,这下就剩她孤零零一个人了。 “望北遥?” 这人怎么还认识原主,哪位啊? 陈子轻的眼里尽是陌生。 陈子轻说:“可能是呢。” 陈子轻从三哥那儿获得男生的信息,他是原主在高中那会儿选的备胎,一个私生子,叫夏观棋,原主指着他哪天要是被有钱的爹领回去,能沾点富贵。 夏观棋的视线从老同学身上转移向他旁边男人,似乎真看不出来他们的关系:“北遥,这位是……” 话音未落,他就听见张慕生渐渐下沉的气息,这疯狗又兴奋上了。 陈子轻抬下巴:“是啦。” “没上。” 陈子轻心说,是我不喜欢吗,当然是我上不了啊。 就这么一句,耐人寻味。 他牵张慕生的尾指,刚碰上就被握住整只手,干爽的掌心将他轻微汗湿的手背包裹,勒得他指骨生疼。 陈子轻头也不回:“饭就不吃了。” 陈子轻正要把人赶走,张慕生松开他的手,拿着震起来的手机去不远处抽烟。 陈子轻直白地说:“我丈夫会不高兴。” 陈子轻:“……” 陈子轻:“…………我现在不是谈恋爱,是结婚了。” 陈子轻无力反驳,他不耐烦地冲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叙!”陈子轻凶完就对抽烟接电话的张慕生喊,颇有几分心虚的意味,“你是死人啊,接的谁的电话,把你老婆丢这儿不要了是吧?” 王司给张慕生打电话,聊的生意,他说十句,也不见友人回一句。 没回应。 张慕生的太阳穴一下一下可怕地抽动,耳边喧嚣不止,直到背后传来他熟悉的,带着埋怨做作和撒娇的喊声,内心世界沸腾的腥臭血水才渐渐平息,他结束通话,狠捏僵硬冰冷的手指关节,而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不知给他招惹了多少男人的老婆身边。 夏观棋挺执着于老同学的友谊:“北遥,我请你们吃饭的事……” 夏观棋想要个联系方式,陈子轻没给。 要搁以前,望北遥听到他那几句话,会一边指责他乱说,一边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有本事。,时间能随意把人揉搓着捏出各种形状出来。 真像是变了个人啊。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听:“观棋,你人去哪了,你大姨晕了,还不快来帮忙!” 陈子轻跟张慕生上了车,张慕生开车,他坐副驾,比亚迪平稳地驶离墓园。 陈子轻闻着车里的柠檬味空气清新剂味道,脸扭到车窗那边,望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景物。 陈子轻正在走神,耳边突兀地响起低而淡的声音:“老同学见面就这么想?” 陈子轻不爽地哼了声,后知后觉张慕生不会没事提这茬,顿时就在冷气打得很足的车里出了点汗。 老法子,还是作一作吧。 张慕生没表情地直视前方,那你想我怎么做,杀了好不好。 当然,这不是你的错,是你老公我没藏好蛛丝马迹。 “我是没想再和他见面。”陈子轻嘀咕,“别人找我,你倒好,不但不在我边上守着,还自己走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在头上戴绿帽。 找了个谜一样的老婆,他的病是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