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春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叫他过来吧。” “这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了,他不得给咱爹妈磕个头?” 张慕生走近,弟弟让他跪哪儿,他就跪哪儿,叫他磕几个头,他就磕几个头,看着是个十足的老婆奴。 就在这时,望向春注意到跪在坟前的张慕生隐约勾了勾唇角,像是胜利者的炫耀得意,有股子让人发毛的可怕。 陈子轻把张慕生拉起来,叫他把裤子上的灰拍掉,转头发现望向春的脸色有点怪,纳闷地说了句:“姐,慕生哥磕好了,我们回去吧。” 作精进化实录 当晚张父张母自觉收拾换洗的衣物,连哄带骗地拉上亲家望向春去什么地方旅游,并把家里的鸡鸭鹅都喂得饱饱的,给它们留了好几天的水和食物。 具体担待什么没说。 有时候陈子轻会陷在“现在几点了,是不是快天亮了”的境地里,反反复复,他怀疑张慕生背着他吃乱七八糟的药,嘴里不小心蹦出这个疑虑之后差点被亲到窒息。 疯狗都得靠边站。 陈子轻从里到外都灌上张慕生的味道才回西宁,迎接他的是餐馆员工的红包,他没推来推去,领情地收下了,简单的搞了顿饭。 陈子轻意识清醒的时候抓着张慕生的头发找他算账,不是说只在新婚之夜那么弄吗,怎么还来。 婚后的第一个月结束,陈子轻就扛不住地提出跟张慕生暂时分房睡,兜里还揣着他自愿主动上交的工资,标注任务一正式走上进度,拿到对应的积分袋都不能让陈子轻把注意力从性生活上转移。 陈子轻想让张慕生去次卧。 张慕生在给他剥葡萄,艺术品似的手指将外面那层紫黑色的葡萄皮剥下来,露出里面流汁的青绿色果肉。 张慕生的回应很简短,就两个字:“不会。” 张慕生眼皮不抬半分,口中吐出的话直白到让人脸红,却因为他神态没波澜而不显低俗轻佻,他说他每次离开,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样。 他大惊失色地在心里呼叫:“三哥!你给我开小门了啊!” 陈子轻难以置信:“以前的豪华版没这功能啊。” 陈子轻哑然,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一直就这样,他每个世界都长得开合得拢,括约肌修复手术都不用做? 系统给他吃定心丸:“小弟,你放心大胆的做自己就好。” 关键是他说了,张慕生也不听,耳朵跟聋了似的,自有一番节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癫狂世界。 陈子轻只在心里吐槽,没往外说,他怕适得其反,张慕生那个“治好了”的神经病不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 张慕生不快不慢地剥第二颗葡萄:“一弄,那二四六七我怎么过。” 张慕生还是那副不是很在意,更不显露急切狂躁的姿态:“沾过腥了,还怎么吃素。” 张慕生喂他吃了一小盘葡萄,起身去洗干净手,把带着水迹的手指抚上他的脸,沿着他面颊青涩的线条下滑,捏着他下巴摩挲:“只有我想要你,你没有想要我的时候?” 张慕生面色淡然:“好,我知道了。” 这画面的冲击性很强,让人难以忽视。 张慕生微微眯着眼:“热。” 张慕生开口:“心热,火大。” “睡觉了,”陈子轻把枕头拿起来放旁边,“你把灯关掉。” 过了一小会,又把身子翻回去,面向他:“你怎么不抱着我睡?” “怎么就抱不了?”陈子轻气汹汹地无理取闹,“我不让你弄,你就不抱我了?!敢情我在你心里眼里就是个用来做那事的玩具?” 陈子轻的耳朵有点痒。 不是问句,是陈述,稀松平常的语气说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陈子轻将不听使唤地吸附在张慕生腹肌上的手艰难撤离,摸索着去够空调遥控器,把温度下调两度,还是热,他气恼地用了些力道去推罪魁祸首:“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压低声音。” 后半夜,陈子轻连三加二等于几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床头的字条被张慕生撕下来,让他握着自己的手拿笔,在一后面加上了二四六七。 第二天上午,陈子轻瞪着那字条,发觉有些字晕开了,纸皱巴巴的,他的心里冒出什么猜测,求证地凑上去,抽动着鼻子闻了闻。 男人拎着菜刀出现在房门口,刀刃上有几片新鲜的鱼鳞混着血液,他在杀鱼。 少年背过身,屁股朝他这边,他没压制住地低低笑出声,这下可把床上人惹怒了,不顾身上酸痛跳下来就要打他,他站着,低头弯腰被打,左边脸颊挨了一下,主动侧过脑袋,换上右边。 反正他晚上会打回来。 “你站住!” 陈子轻穿着他的拖鞋,趿拉着绕到他前面:“纸上的血手印是怎么回事,我没发现自己哪根手指头破了。” 少年怔住,圆而亮的眼呆呆看他。 这么可爱的老婆,不是别人的,是他张慕生的。 张慕生胸腔里充斥着激烈汹涌的情愫,耳边擦过一阵阵仿佛从遥远边际传来的嗡鸣,他徒然就不自觉地落下泪来。 张慕生意识到自己哭了,眉头皱了皱,眼下掠过愣然,身体却因为老婆的后半句瞬间兴奋到极致,手都神经质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