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过你所谓的幸福人生就好了，我的人生幸不幸福我说了算，所有事根本就没有正确的选项，怎么选都能走。” 孟于卿身子一震：“你不是望北遥。” “大白天的就说胡话。”他抓了把瓜子，咔嚓咔嚓地磕了起来。 孟于卿冷冷看着被打红的手背，这学期快结束了，他课务繁重，一堆图没画却来这里劝学，私心是有的，或许是不希望前任碌碌无为，这想法说出来都要被人耻笑，认为他找借口都不好好找。 孟于卿用指腹摩挲手背上的红痕：“瓜子吃多了上火，跟我走，我请你吃牛排。” 这会儿，身在外地的张慕生进了一家纹身店。 张慕生把左手食指的创口贴撕下来，露出了一圈牙印。那牙印应该是被他处理过，像是刚咬不久，印记没模糊。 他迟迟不出门，站在门口不动，少年以为他在要一个吻，笑话，怎么可能。 他不是没吃过糖的小孩，所以他没走，而是把人压在墙上亲了很久。 王司听到张慕生跟纹身师说：“纹这个。” 张慕生神情很淡：“我是不喜欢。” 谁知张慕生道：“你的字典里也就‘喜欢’这个词，没别的了。” 张慕生问纹身师，有没有什么药水，纹完抹上不显出纹身。 张慕生面色阴郁，他在想要把纹身遮挡起来。 张慕生冷笑：“我脸皮薄，害羞。” 张慕生没想出遮挡纹身的法子，他带着纹身回西宁。 餐馆里的工人还在忙活，少年坐在屋檐下的塑料凳上，后脑勺靠着椅背，双眼猫儿似的耷拉着，怀里鼓了个包，不知道塞着什么。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给你订的盒饭都要凉了。”陈子轻把盒饭从外套里拿出来，给他递过去，“有什么事晚点说，你先吃。” “快吃啊！”陈子轻脚上的老棉鞋踩着凳子腿，“知道什么天啊，饭菜凉得可快了。” 张慕生的指腹感受盒饭上的温度，这个人可以连自己制造的垃圾都不扫，也可以为了不想他吃到凉了的盒饭而给他捂着。 他“嗯”一声。 卷门哗啦一下到底。 陈子轻戴围巾期间看见了什么，一把拽过张慕生的左手，指着他食指上的那圈黑色：“这什么？” 陈子轻惊愕不已：“你怎么……” 听了这番解释，陈子轻将信将疑：“看不出来，王哥还有这喜好。”他不解地望着张慕生的纹身，“那你怎么纹这个？” 陈子轻想起什么，他眨了下眼睛，一片绯色从脸上扩散到脖颈：“是我早上咬的啊？” 后半句没说出来。 末了又用更小的声音说：“早知道你要纹，我就咬个好看点的了。” 陈子轻：“……这还能随便乱纹啊，纹上去了，洗的时候会很疼的。” 陈子轻看不到他是什么情绪，闻言就脱口而出道：“没啊，怎么可能，我又没在身上纹过东西。” 脑袋抵着男人宽阔精实的背部，有点卷的刘海来回地蹭：“等回了家，村里人看到了你手指上的纹身，你要怎么说？不害臊啊？” “你不会是在报纸上面学的吧，慕生哥，过日子还是要踏踏实实的，别花里胡哨。” 张慕生的回应是，将背后抓着他衣服的手带到前面，放进自己两侧的口袋里。 到那时，他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 机械音突然在他脑中响起：“小弟，你要乐观积极的面对世界。” 系统：“如果你想，我可以在你登出前一段时间通知你，让你有个准备。” 他二哥要回家跟家属说被发好人卡了。 “铁锤”案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的负面影响渐渐消散，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陈子轻见张慕生吃了口烤红薯，顿时就瞪了瞪眼睛：“你为什么不给我吃第一口啊？” 面对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作起来的人，张慕生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上吃了一口的烤红薯扔进垃圾桶，再去买一个，送到他嘴边。 陈子轻张嘴咬一点，霸道地说：“以后你吃东西，第一口都要给我吃。” 陈子轻吃起了自己的那个烤红薯，没塑料勺子，就撕下烤焦的皮，吃金黄软嫩的内里，一口下去满嘴都是绵密的甜香。 陈子轻瞥带出去很长面子的男人：“慕生哥，我问你个事，餐馆是租的，还是买的？” “那你还有剩余的钱不？”陈子轻说详细点，“我的意思是除去装修费，工人工资，餐馆重新开业稳定下来前的生活费等等，还有没有剩的。” 陈子轻忍着好奇：“我不看，你跟我说就行。” 陈子轻郑重地看着他说：“那我们买房吧。” “买房比买车靠谱，真的，车咱们先不急，一年四季都是自行车也没问题，所以还是买房好。”陈子轻说，“我卡里有一万多块，你这边再拿点儿，我们凑凑买个房子，在西宁买，找个房价便宜点的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