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道：“我们会尽力的。” 茉莉安抚吴妈，钱伟蹲在门口不说话，想抢他对象的小亮竟然真的出了事，对象要跟他分手，他早上骑摩托撞破头，这他妈的。 全国每天都有人失踪，警方人力有限，小亮也只是众多失踪人口里的其中一个，哪怕他涉及凶手伪装他发短信这一信息，他的案子也大概率和其他的一样，走得慢。 陈子轻很怕最终结果是不了了之，他给赵帆尽打电话。 陈子轻说：“你跟你哥提提，让他帮着留意一下进展，哪怕是问一句也好。” 他搔着头发回房间：“小遥，你对普通同事这么在乎，你未婚夫不介意吗？” 赵帆尽面部抽搐，说的是你那未婚夫吗？？？我怎么觉得对方极端，一股子变态气质？ 赵一扬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满身烟味：“你哥一天到晚闲死了，时间多得没地儿使。” 赵一扬进书房：“失踪案有专门的组负责。” 赵一扬板着脸转身：“命令你哥？” 赵一扬让他滚。 陈子轻：“……”不至于不至于。 “不重要。”赵帆尽把他赶走，自个儿进了充斥油烟的厨房，双手插兜站在他未婚夫边上，吊儿郎当道，“是我自己来的，我上赶着往他跟前凑，你有什么火对我发，别往他身上撒，他少了根头发丝我都心疼。” “那只是暂时——”赵帆尽刚张嘴就被呛得眼前一黑。 赵帆尽捂着口鼻向后撤，嘴里不忘放狠话：“把你漂亮媳妇看好了，别被人挖了墙脚！” 赵帆尽差点死在厨房，享年二十。 有的杀人犯行迹缜密，不是作案途中的技术出错，是运气到头了。 还有个凶案，也是怎么都抓不到，直到多年后杀人犯去庙里烧香被警察认出来了。 赵帆尽能怎么办，还不是指哪儿打哪儿。 赵一扬让他弟烦死了，他咽下一把药片，眼下黑眼圈很深：“你又知道什么消息了？” 赵一扬给他一脚：“赵帆尽，你哥没长三头六臂，手底下的案子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操心其他案子。” 赵一扬眼角一抽，人家还有未婚夫？他弟这不是从别人碗里抢食吗。他心累地摆摆手。 餐馆照常开业，大家边上班，边等警察那边的结果。 吴妈给他买了一根冰棍：“小遥，你问问你朋友，查的怎么样了。” 三哥给他开几回后门了。 “也是。”吴妈点了下头，“那有发现了吗？” 吴妈揉揉粗糙的一双手，惆怅道：“小亮是个好孩子，平时干活也还算勤快，求佛祖保佑他平平安安。” 那天是礼拜六，大学开学了，中午来了很多附近的学生，到下午两点多餐馆里才稍稍得空。 警方就是这时过来的。 赵一扬出示证件：“吴女士，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钱伟把她护在身后，问警方是咋回事：“你们不说清楚，谁也别想把人带走。” 钱伟鲁莽道：“吴妈能跟什么案子有关系！” 赵一扬叫人给吴妈上手铐，简短地吐出两个字：“不止。” 是钱伟坐凳子坐偏了，一屁股摔坐在地。 是赵帆尽的电话，他的语气一改往常，严肃得很：“小遥，我哥说这件事可能牵扯非常大，你别管了，注意好自己。” 烈日当空，晒得人头皮隐隐作痛，陈子轻抓起潮湿的刘海在街上快跑，他跑进餐馆后面的巷子里，顿觉凉快不少。 陈子轻跑过去，跟他说吴妈被警方带走了。 陈子轻噎了噎：“我虽然才来不到两个月，但你不一样，你和吴妈共事很久，作为同事，你……”以，跟你有关系？” “给我一根。”陈子轻说着就上手，直接从张慕生的黑色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盒跟打火机，他这会儿被由吴妈带出的推测给冲击到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胡乱说，“吴妈的事会不会影响餐馆生意？要是影响，那餐馆关门，你就失业了。” 陈子轻干巴巴地应声：“噢……” 陈子轻的鞋子蹭蹭青石板：“我还是想知道吴妈的情况，你陪我去警局好不好。” “不想去也得去，除了你，我不要别人陪。”陈子轻拽他，见拽不动，头脑一热就去拉他垂落的那只手。 陈子轻什么也没说，调头就走。 像条毫无攻击性的小狗。 陈子轻的心思飞到了警局，没注意到张慕生刚才有笑：“我拉你手的时候，你甩开了。” 陈子轻：“不能！” “那你是继续装模做样的生气，还是拉我另一只手，让我陪你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