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1 / 1)

周今休弓起腰背,下巴磕在他肩头,侧过脸,气息擦过他长有小红痣的耳垂:“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周今休一愣:“放什么照片?我们的合照?” 察觉周今休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他把怀表收起来,将果汁的管子捏着塞到嘴里,默默地喝了几口。 陈子轻咳嗽不止。 周今休直起身,神色哀怨地吐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周今休冷笑:“这不是看你的意思,随时都可以?” “我活了二十六年才谈一回恋爱,怎么就不能随心所欲,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关我屁事。”周今休蹲下来,跟个变态似的把手伸到陈子轻的裤腿里,捏着他的脚脖子玩。 “不是。”周秘书说,“是神经亢奋并发症,简称痴汉病。” 到中午,两人找了个地方填饱肚子,逛一下午,天黑后看完音乐喷泉才回酒店。 陈子轻走了一天,腿脚酸痛不想动。 “没想好。”陈子轻趴在沙发上,说得跟真的一样,“反正我随时都要破产,无所谓公司怎么样了。” 陈子轻说:“我破产了,你看着办。” 陈子轻从他怀里仰起头,认真地看了看他的脸,深重的巴掌印已经消退了,唇角还有点淤青,不影响颜值,哪怕瘦了很多,面颊凹陷,轮廓线条如出鞘的剑,比以前多了几分冷厉。 陈子轻把嘴角一撇:“谁要你养。” 陈子轻夸张地瞪大眼睛:“我的身体像是能搬得起砖的样子吗?” 陈子轻无力反驳,这家伙真是什么话都能说。他闻着周今休头上和他一个味道的洗发水味,突然问起个事:“那时我膝盖受伤,拿了个帕子给你包冰袋用,你为什么一直收着啊?” 陈子轻听他这么直白,不好意思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图谋不轨的?” 他看向眼皮底下的人:“很重要?” 陈子轻摇摇头,伏回他怀里:“不重要,我就问问。” “我不着急,我再躺会儿,你先去。”陈子轻被硌得有点怵,他在周今休“死后”就大病了一场,身子骨更差了,需要时间调养。周今休的心口挨了个窟窿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后来在养伤跟服刑期间想他想出病,也不适合操劳,这要是硬来多伤啊,尤其是第一次,那不得疯个一夜。 周今休洗澡的时候,陈子轻接到了庄矣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听庄矣在电话里提起的庄园哪哪儿需要维修,陈子轻说:“你看着来吧。” 陈子轻从趴着变成平躺,腿翘起来,脚晃荡着:“庄矣,有的事不是你可以管的,适度点。” 陈子轻:“有什么好挂念的,你有那时间不如修身养性提升自己。” “人无完人,你当然有不足。”陈子轻没费心提点教导不足的地方都在哪,这又不是他男朋友,他干嘛手把手的教,“庄矣,你真该学学严隙,我出门在外,他连个信息都不会发,他清楚自身的位置,不会做拎不清的事。” 下一刻就要像模像样地说出“晚安”,第一个字仅仅是发出口型,阴影里的人就走了出来。 陈子轻跟他你看我,我看你,挂掉电话就把手机丢在茶几上面:“非要试探,非要试探,好日子不想过是吧,不想过就别过。” 他一步步走近,敞开的浴袍里皮肤白皙,身高腿长体格强健,宽肩窄腰的比例堪称完美,肌肉线条结实而优美。 陈子轻顿时就忘了自己在干嘛。 周今休弯腰牵起他的手,幽怨地咬了咬他的指尖,撩起眼皮看他:“你到现在都没对外公开我的身份。” 周今休说:“我是个残疾,一只手断了,一只手废了,心思也不光明磊落,整日神经兮兮,像我这样的人,想让你宣告全世界是有些痴心妄想不知好歹。” 周今休诧异:“要这么急吗,我也不是几天半月的都等不了,我不希望你为我改动行程。” 周今休的眼底倏然就爬上一层阴郁:“我说那话,不就是想你哄我。” 周今休的面部一抽。 “你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有绿帽癖了。” 周今休咬他指尖的力道加重,我兴奋是因为你的视线,你不盯着我看,我能那么疯? 尾音在半空飘着,他就被周今休掀翻,带着沐浴湿香的气息 “不会就不会嘛,你好好跟我说啊。”陈子轻忍着疼痛,“要不我开除庄矣跟严隙,换新的管家和保镖?”其实管家可要可不要,保镖不要不行,他的身份,随时都会迎来一场枪战。 陈子轻下意识看周今休的板寸颜色。 陈子轻恍然,毕竟他要是对那两人有意思,也轮不到周今休上位。 陈子轻拽了拽周今休潮湿的发丝:“不过,正常人都让会他们走。” 陈子轻悚然,他严肃起来:“杀人犯法。” 陈子轻心想,周今休俨然深思熟虑过那两人的去留死活。 陈子轻怔住了。 转而就微笑:“我也有私心,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他们存在,相当于是让他们慢性自杀,钝刀子磨肉,没什么比看着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痛苦。” 周今休面上的笑容消失无影,瘦白的脸孔看着阴森森的:“你正儿八经的钓过他们。” 周今休重新把脸贴回他心上:“我介意你没有第一个钓我。” 陈子轻怕周今休算个没完,就打断道:“你对外是个风流公子,我找了个圈内颇有花名很会开苞的1。” 陈子轻哼了声,眼珠转着,暗自看他心口的枪伤疤痕,都不敢看得太明显,怕他也跟着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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