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也拿到了这份情报,是警方那边有意给他的,他到时会去接周今休回家。” 严隙面无表情。 严隙带着牛皮袋离去,从始至终都没留下只字片语。 八点出头,监狱里走出来一人。 忽地,那人敏锐地朝着这个方位侧抬头,漆黑的眼眯了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车急停在路边,车里的人快速下来,他手脚发软颤抖,明显的缓了缓才迈开脚步。 他们红着眼慢而坚定地走向彼此,俨然就是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人。 多美好,多让人为之感动的画面,有情人终成眷属。 眼睛看着瞄准镜,严隙嗓音冷硬:“我动手,你一石一鸟,解决了两个竞争对手,坐收渔翁之利?” 过了会,响起庄矣若无其事的声音:“那你从今往后就在旁边看着他们怎么恩爱。这世上没什么比失而复得更珍贵,周今休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都能在他那里免罪。” 看到了什么,庄矣的气息骤然一沉,严隙收紧了下颚线。 “意味着今晚他说不定会让你去店里给周今休买套。” 他冷冷道:“买套这件事如果是我来负责,那在他们做了一晚之后,第一天早上去给他们换掉脏床单的,一定是作为管家的你。” 通话结束了,两败俱伤。 周今休把陈子轻摁在怀中,他朝对面楼顶扫过去一眼,目光里没有暴发户的炫耀猖狂得意,而是平稳的幸福。 周今休捏他下巴,带着半边脸上深重的手掌印,笑了笑说:“在看我们婚礼上的花童。” “我现在算什么,金主的小情人,” 陈子轻的嘴角抽了下,眼皮没抬:“你别在我坐着的时候站我面前说话,我仰头费劲。” 陈子轻的双腿搭着桌沿垂下来,一条腿半抬着去踢面前的年轻人,才踢了一下就被扣住脚踝。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那你别摸我小腿。” 陈子轻直勾勾地看他,把他看得眉间皱痕加深,耳根发热薄红,面庞偏向旁边,像被调戏的良家妇男。 “噢。” “我跟你堂弟说你是我没来得及给身份的小男友。”陈子轻扯了扯他的领带,出来玩还要打这个,别上领带夹。 陈子轻闻着他身上的醋意,忍不住地心说:神经病。 整个世界静了下来。 周今休伸手去摸他眼睛,带着点慵懒痞意地笑:“凡事要讲证据,你说我是神经病,没有十个理由说不过去。” 他双眼亮晶晶的:“我喜欢神经病,可以吗,这个理由能不能过得去?” 陈子轻说:“我只喜欢叫周今休的神经病。” 陈子轻两眼一黑,救命啊! 周今休露出思考的神情:“那我把名字改成周大牛?” 周今休轻笑:“不是无所谓我的名字?” 周今休挑眉:“男朋友?” 周今休不咸不淡:“连你屁股都没摸过的男朋友。” 周秘书瞬间就满意了。 陈子轻脱口而出:“那你伸啊,你跟我说干什么,自己不会伸?” “那我不同意,你别伸了。” 陈子轻目睹他走到房门口停下脚步。 陈子轻挠挠鼻尖,不会吧,哭了啊?这就哭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歪着脑袋偷瞄。 陈子轻跟周今休在外旅行是想调整状态整理心情,一是他怕乐极生悲,二是周今休回来了,他要观察庄矣和严隙的动向。 老爷子的那口气还吊着呢。 周今休和他并肩而行:“轻轻,你准备什么时候问我消失期间的事?” 走着走着,发现身边人 周今休将他带到一处人烟稀少的角落。 “你干嘛……” “啪嗒” 是个怀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怀表,还偏偏在那天去取。”周今休盯着他说,“或许你知道?” 周今休盯了他一会,笑道:“那就不知道吧。”转瞬就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