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1 / 1)

系统:“你想没想过,这就是你要登出的终点?” “不可能!” 系统:“反正到下个任务你就忘了。” 但陈子轻不知道,222是宿主出身,也正因为如此,才对他在任务期间的情绪波动和情感症状十分淡定。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陈子轻大脑空白一片,他连继续求222都忘了,只眼神空洞地看着对面。 陈子轻还没出声,老人就说:“不过,选择权不在你手里。” 庄老握住他的手,将一把枪放进他手中,耐心十足地跟他说:“惘云,拿稳了。” 周今休像是有所感应,他费力地,一点点地撑起血淋淋的眼眸,朝着对面看了过来。 那是他正儿八经给出来的第一个温柔笑容,掺杂着安抚,哀伤和遗憾。 怎么告别? 陈子轻嘴张大,喉咙里发出混乱的嗬嗬喘息,他宛如被人狠狠掐住脖颈,肺腑缺氧带来的胀痛让他随时都会昏厥。 杀死周今休,当着他的面。 两栋楼之间隔着大片绿植,一条鹅卵石铺的小道和一个喷泉,景色宜人,却被正在上演的一幕衬得扭曲。 开枪吧。 我想你给我争取一个全尸,把我埋在你的院子里。 这个距离,陈子轻是看不清的,可他却像是看见了,还听到了,他的嘴里呢喃着什么,一遍遍地重复。 说的是这两个字。 我当初为什么没在知晓一部分信息后开诚布公地和周今休谈一次,以我手上有他卧底证据为由,并用感情威逼利诱,劝他辞职。 那我怎么就没给这个强迫我开枪的老人喂点药把人毒死,我失心疯,不切实际地想着我不可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我没看好他。 “惘云,开枪,杀死他。” 老人手把手地教他,带着他瞄准,把他的手指抵着扳机,一按。 一枚子弹从陈子轻颤手握着的手枪里打出去,裹着他无力苍白的惊惶与哭喊,准确无误,不偏不倚地射进了周今休的胸口。 2017年,华城商界大洗牌。在塔尖屹立多年的庄家突然掉下来,被其他家族顶上,庄家一掉再掉,各方势力都以为它会垫底最终破败散掉,出乎意料的是,它竟停在了三线位置,眼瞅着随时都要往上升。 开枪射杀卧底后的那天深夜,庄老跟庄家的一伙老人谈了会事,他去看望了沉睡不醒的孙子,见香炉里的烟灭了,就叫人拿来一根香点上。 “不睡了。”庄老揉了揉皱巴巴的眉心,“年纪大了,不缺觉,躺着反而闹心浑身不舒坦。” 不多时,下人脚步略急地过来禀报,他闻言,面色泰然地将棋局走完。 等不到天亮了,似乎他们这趟出行是紧急召开秘密会议的方案,参与的都是经过层层审核,绝不会有被收买或威胁逼迫从而就范嫌疑的人员。 “胡闹什么。”庄老呵斥他们,帮理不帮亲道,“怎么能对执法人员这个做法,乱来,都收枪退后。” 庄老对警员们和蔼道:“劳烦各位通融一下,我去跟我孙子说一声,不然他会担忧。” 而后跟着老人上楼,他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老人走进房间,站在床边抚摸孙子的头发。 老人没刻意放低音量,他听见老人说话:“惘云,爷爷的好孙子啊。” 几天后,庄老坐上返程的车,随行的是律师。 “董事长已经醒了。”律师答复。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律师眼观鼻鼻观心,不做任何反馈。尽管他横看竖看,怎么看都看不出现今的董事长哪里比上一任董事长强。 老人兴许摸索到了一些超出自然规律以外的东西,他选的接班人可以说是有限范围内最好的。 他的接班人在“ 所谓的藏宝图,根本不是庞大到无法估算的财富,而是一份关系庄家所有非法经营领域的文件数据,一对一的盘查核实都要下不少功夫,费不少精力。 毕竟这个时候,所有好不容易牵扯出来的东西都被老人销毁掉,一切再次隐没于暗中。 没有绝对的把握,警方不会大范围行动。 庄老的眼里有怜爱,话里不掺杂责备:“惘云,爷爷和你说了半天话,你怎么理都不理。” 庄老问端详他半晌:“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 庄老看着他苍白的脸:“没有啊。” 庄老伤感道:“你还怪爷爷逼你做出那个选择,帮你踢掉那部分东西。” “惘云,要顾大局,可以一时糊涂,却不能一世糊涂。”庄老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爷爷不唠叨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愉快等你好了再发泄,一切都以你的身体为主,心事别堵着,容易堵出心伤。” 陈子轻把自己关在房里度过了夏天,天气转凉后他才踏出那片空间,他这副身体本就不好,如今更差了,受个凉都吃不消,病怏怏的没精打采,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手握足够多的权力,才会拿到绝对的决策权,只有一点点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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