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1 / 1)

窗户上一阵噼里啪啦响,是雨里混进来了雪粒子。 他不就是在十八岁那年喜欢上了一个老男人,想搞搞基,何必让他遭这些罪。 庄夫人抖颤的手摸上孙子的手背:“奶奶只有你了,就只有你了。虽然你还小,有些黑暗不该这么早接触,可奶奶指望不到其他人了,奶奶会把你爸的盟友们,和我们在庄家的势力分布都透露给你,还有庄老四的党羽名单,你看以后能不能用上。” 庄夫人又哭起来。 庄夫人的眼底闪过不自然:“想他有什么用,我跟他阴阳相隔,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我还活着,总要往好的地方想。” 人死了,魂散了,还能做什么?还想做什么?为什么就不能随着死亡恢复平静? 裴予恩呼吸着阁楼里自带的淡香,庄易军的死,他爸跟他奶奶必然有参与,他身在豪门,对这种事不奇怪不意外,依然不能减轻半分恶心感。 手上传来钻心之痛,裴予恩低头,奶奶把他的皮肉抠得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只紧盯着他:“予恩,你发誓。” 庄夫人癫狂地说:“你发誓一定要帮你爸报仇,要是你没做到,奶奶哪天死了都不会瞑目,也绝不会原谅你。” 庄夫人狠狠攥住他血流不止的手,形同厉鬼:“快发誓啊!” 说这话时,裴予恩的余光透过阳台窗户扫向对面阁楼,不知道那个人这个时候在干什么,有没有想他。 陈子轻没想,他在吃甜点,刚完成原主遗愿任务的四分之一,需要让大脑放空放空,缓解一下。 陈子轻把一勺甜点送进嘴里,尝着细腻的奶油香问:“严隙的伤怎么样了?” 没问做错了什么事,做错了多少事,重点放在原谅上面。 接着就眼神提示,到你了,礼尚往来一下。 陈子轻:“……我认真的。” 陈子轻顺着他的话说,癫癫的:“你让人拍,现在就拍。” 陈子轻手上勺子重戳进剩下的甜点里,神经病。 陈子轻大吃一惊:“脸怎么残了啊?” 陈子轻“哦”了声,他吃掉两勺甜点,突然就说:“我得把严隙接回来医治,你安排人,马上安排。” 周今休没反应。 周今休沉沉看他一会,忽然就笑了:“一会就安排。” “爷爷给我拨了一个秘书团和助理团,加一起九个人。” 周今休慢悠悠地往下接:“到时候,我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我让你当一秘,你管理其他的秘书,助理团也归你管,你要和一助和平相处。” 陈子轻偷瞥他一眼,咳了声就镇定下来:“我不想管大家族企业。” 人的心情会影响磁场,只有心情好,运气才会好。陈子轻吃掉最后一块甜点,他的心情完全好起来,飘飘然。 陈子轻逐字地看,认真地看,一行行往下看。 陈子轻把检讨翻页,原来三千字有这么多啊,他对字数的概念有了立体的认知,觉得自己设置的字数确实可以对半。 周今休注意到陈子轻看到什么地方,凑近了点:“怎么,有错别字?” 这份检讨他写完后检查了不下五遍,标点符号都用得严谨,怎么会有错别字。 周秘书严格要求,不允许有丝毫残缺。 周今休眉梢一动,这是在暗示,要他写毛笔字,好判断他这个替身能不能满足瘦金体这最后一项,满足了,就把他提上去,给他升位? 陈子轻把检讨叠起来:“我全看完了,写得还算是细腻。” 陈子轻看着他的眼睛:“我一字不漏的看完了,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陈子轻将检讨收进抽屉里的,他的袖子上带着一圈黑纱,上面有个白色的“孝”字。 陈子轻说:“120。” 陈子轻在心里哼哼,今非昔比,我治你轻轻松松。 周今休无所畏惧地站在床边:“没亲到。”醒来了?我要是晚点醒,嘴都让你亲肿了!” 陈子轻用手捂住。 装吗? 周今休精实的腰背弯下来,他戴着白手套的假肢放在陈子轻捂嘴的手上。那一霎那间,有微弱的电流划过他的心脏,说不清是生理性的麻,还是生理性的烫,又或是两者都有,都很凶猛。 “是吗。” 陈子轻言辞认真:“你确实是我身边综合条件里排第一的,但性是性,爱是爱,怎么能混为一谈。” 上司就这么戳穿了下属对自己的情感。 陈子轻闻着周今休身上不掺杂丝毫烟酒的味道,感受着他手掌的体温和骨感,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总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掺杂情感方面的东西。” 陈子轻的小算盘还没正式敲响就被拆穿,他有点尴尬:“那行吧。” 周今休单膝跪在床上,从上到下地凝视眼皮底下的人,我这几天在练习如何跪得最好看,已经小有成就,不过,有些事我可以对你坦白,有些事还不行,还不是时候。 周今休发出的音节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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