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1 / 1)

庄矣将当初听过的话,原封不动地照搬出来。 “标准是死的,人是活的。” 周今休心头发笑,这有什么难的,我又不是没哭过,上周就在楼梯上掉了人生的第一滴泪,时至今日,依旧记忆深刻。 庄矣说:“你肩上有伤,在少爷身边是个累赘。” 说着就径自离开。 烟盒烧起来了,却没燃成大火,他没表情地抬脚去踩,一下接一下,面部肌肉渐渐扭曲,样子显得可怖。 他以前没来过老宅。 这晚不安生。陈子轻躺到床上没一会,周今休就又来他房间。 陈子轻哈欠连天。 陈子轻斜眼:“我疯啦?” 长在人心尖。 瞥到年轻人的目光越发暗沉,陈子轻随手就抄起抱枕丢过去,让他清醒点。 陈子轻:“……”这很明显吗?我癫怎么了,这年头谁不癫,我跟你们比起来正常多了。 周今休看他被揉乱的湿漉漉睫毛:“我今晚在你这睡。” 周今休冠冕堂皇道:“现在的局势对你不利,你刚继任,庄家内部会乱上一阵子,夜里你身边没人不安全。” 周今休冷了脸:“我让严隙爬回来?” 周今休微弯腰背凑近,他把唇一扬,笑得如沐春风:“还没爬出村,你等着吧。” 瞥了瞥兀自生气,颇有几分恃宠而骄意味的周秘书,就像是古代被独宠的妃子,浑身上下都是藏不住的得意,还善妒,陈子轻犹犹豫豫地警醒:“今休,在外我还是你上司,你是我下属。” 陈子轻心说,做到了做到了,我不是想给你加个盖,怕你哪天从秘书的框架里冒出头嘛。 床上的人睡得沉,没任何反应。 然后躺到他旁边,轻车熟路地把脑袋埋进他脖子里。 熟睡的人发出梦呓:“今休。” “严隙,庄矣,予恩……” “予恩你……” 正在梦里手拿皮鞭对四个叛徒进行批判惩罚,让三个跪一起,另一个单独跪他房间的陈子轻感到呼吸困难,他本能地挣扎,双臂挥动,被子里的脚擦着床单,腿乱蹬。 周今休在他耳边说话,循循善诱的声调有着不同于往日的黏连,透着几分嘶哑的色意:“叫今休,快叫。” 周今休不依不饶,神经质地重复:“叫今休,叫我,轻轻,你叫今休,快点。” 周今休满意地阖上眼眸,脑袋埋回去。 周今休太阳穴一抽。 周今休无奈:“知道了。” 周今休一言难尽地掐住身边人脸颊,做的什么梦,厉害成这样,把你神气的,在梦里骑我脖子上了吗。 周今休闭了闭眼,他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看谁? 周今休坐起来,这觉没法睡了。 庄矣用钥匙打开房门,抬脚走了进来。他立在床边,冷冷俯视片刻,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冷不丁地对上一双眼,周秘书唇边弧度不减,后背却有点僵。 他背过身继续睡。 根本睡不着。 于是陈子轻转过身,大咧咧地躺着。 陈子轻没在夜里的小插曲上多费心神,他第二天忙着开会定下庄易军的葬礼事宜。 丈夫跟孩子接连离世,庄夫人崩溃了,她在晚饭期间披头散发地冲进餐厅,当着庄老的面怨恨地瞪着陈子轻,像要把他生吞活剥,再无一丝平日的和蔼端庄。 庄 陈子轻放下筷子,心说,我是正当防卫。 在场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见一道人影挡在失智的前主母面前。 一个秘书做到这份上,抢了保镖的饭碗。 庄夫人叫他让开,他纹丝不动。 周今休愣住。 “清然的死,我也很难过,您节哀。” 后面的周今休徒然拨开陈子轻,只手掐住庄夫人的脖子,满身戾气地将人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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