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恩瞳孔一颤,全身紧绷僵硬,目光都不知飘到了哪个地方。 扑通 陈子轻让庄矣去拿。 陈子轻就从台灯上强行抠下来一块黄金给他:“行了吧。” 【我是非他不可,只有他愿意喂的野狗吗。】 而后将被他扔掉的烟花玉递给他,带着明显的讨好:“我今晚想和你睡。” 少年顿时就从脸红到脖子。 · 周今休中途看了下手机,不知道怎么就把手中的牌放准确,起身走出室内,朝黑暗中越走越远。他回来的时候,眼睛眉毛头上都有雪花。 那会儿陈子轻没多想,直到两天后刷到新闻,认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护工。 故意的。 陈子轻在网上刷了片刻,了解到护工破烂的死尸体被丢在河边,他是被拔掉十个指甲,剪掉舌头,打断软身上下每根骨头,活活疼死的。 。 陈子轻啃/咬嘴角,护工跟周今休是朋友,那晚周今休打扑克牌途中离开了一会,应该就是知道他了的死讯。 · 方跃胡乱把沙发上的脏衣物塞底下:“七爷,我才回来,助理还没怎么给我收拾,您别介意。” …… 陈子轻示意方跃周今休:“你觉得他心情好不好。” 陈子轻松口气,那就是周今休没露出不对劲的地方。 周今休的眼底掠过锐利的冷光,他撩起眼,轻描淡写地笑: ” ” 陈子轻吃方跃送到他嘴边的樱桃,周今休的举止找不到一处违和,他太会伪装,连相关的心声都没有。 不过,陈子轻还是注意到周今休的低气压。 · 周今休终于找到了不用出门活动消遣的理由,他在公寓里从早到晚的睡觉,房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梦中梦?” 掐住他光洁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左,又转右,向上抬,向下扳,捏他的鼻子,翻他的眼皮,摸他的嘴。抓他的头发,揪他的耳朵,手从他皮肉温软的细白脖颈慢慢往下摸,途径他平坦不见隆起的胸口。 且比他大十一岁。走过一段婚姻,给别人养过儿子,家庭背景复杂,喜欢乱勾搭人,身边有几条狗,想找个会哭着求他把腿张开,张到最大的老公,想和他做,把他当替身,能在丢了他之后去把他捡回来,自己去捡。 周今休隔着身边人的衣物一路摸到底,拎着捏了捏,手又从下到上的一寸寸摸,回到他脖子上面。 周今休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对一个同性埋脖子,还这么的舒服,踏实,连心跟灵魂都得到了抚慰。 他仅用一秒说服自己,狗都不如就狗都不如,反正不会少块肉。 我发颠了 一条有力的手臂搭上来,横在他身上,五根指骨修长色泽莹白的手指隔着衣物,做出抓拢的弧度。 陈子轻扭着脸看对他埋脖的黑色脑袋,他迟钝地发了一会呆,眨眨眼,昨晚他只是在床沿眯一会,怎么就睡着了,还睡得这么沉,跟周今休睡一块了都不知道。 陈子轻一边想着,一边把抓他的手拿下来。 他一往下拨,抓他的力度就猝然加重,疼得他嘶一声,都要被揪掉了。 和天花板两两相忘片刻,陈子轻呢喃了一句,而后难为情地小心翼翼去掰年轻人的手指。 这次真的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他不由得发出吃痛的惊呼。 陈子轻的耳朵捕捉到了不平稳的心跳和气息,他屏住呼吸,犹豫不决是装睡,还是睁着眼睛,跟周今休大眼瞪小眼,然后先发制人。 这一切都难以掩盖仓皇的狼狈。 【我之前醒来的时候只是 【我抓什么,他是个男的,有什么好抓的,胸肌都没有,我到底抓什么。】 【周今休,别硬,别在这时候丢人现眼。】 陈子轻听着一连串濒临崩溃的心声,说颠话:“今休,你是不是有/恋奶/情节?” 难言的几秒后,周秘书回头笑了声:“七爷,属下是gay。” 【牛奶跟人奶可不是相同的奶制品,我只喜欢牛奶。】 周今休又产生反应出走的离奇现象,他盯着一片柔软的白和红看了许久,眼周抽了几下才意识过来,欲盖弥彰地阖起眼眸。 周今休的欲望被自己的临时编造冲撞到了,声调有些嘶哑:“七爷,人睡着以后入梦是做不了主的,对于给您造成的伤害,属下实在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