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蹙眉,他不准备去找那富二代求证,毕竟求证了,真假也未定。 “七爷在车里回答严隙?” 【严隙好意思问,他跟我可不一样,他罪名能列一车,我顶多用碗装。】 有心声的加持,周今休整个人都立体了许多,也从深海底下浮上来,在光下,看得清。 有些许自暴自弃。 陈子轻认真道:“不涉及原则层面,一切都好说。” 风猛烈起来,陈子轻抖了下:“回去吧。” 陈子轻点点头。 陈子轻踢飞一颗小石子,是是是,看把你能的,在自我攻略这个领域,你不输其他几个。 二人返程,周今休开车,陈子轻没去后座,他就在副驾上面。 年轻人倾身靠近,胸膛温暖宽厚,左臂平稳有力,右臂上半截肌肉并不萎缩干瘪,下半截是坚硬的假肢。 陈子轻看着近在咫尺的英挺鼻梁,优越的长睫,他听见自己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今休,你会写瘦金体吗?” 陈子轻:“……”又阴阳上了是吧。倒也不必加那么多前缀。 周今休说:“不会。” 【哧,瘦金体是个人都会吧,有什么好问的。】 车驶上大道,陈子轻不放心地问周今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是说,你希望我药效发作,把车开到天堂?】 “属下今晚没碰酒精,好得很。我不像有些人,酒壶不离身,一口烟一口酒,嘴里气味浑浊难闻,皮肉里都是烟酒的味道。”周今休开着车。 手机突然响了,陈子轻拿出来查看,他顺便把之前的信息也点逐一点开。 —过去两分钟了,你还没回我,你总是晾着我,我都知道! —过去五分钟了,你回我一下,求你了。 陈子轻回庄矣:在回去的路上了,不用送。 陈子轻给裴予恩发信息:你回老宅去。 —我跟朋友玩的时候总是想你,玩不下去了就去找你了,没想到你不在家,你去酒吧喝酒,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乌烟瘴气的,你身体又不好,操,你快点回来。 …… 不算狭小的空间寂静无声。 并是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 可这人双眼里的灵魂尝过。 他将左手伸过去,拨开男人领口,看露出来的纤白锁骨。 周今休撤回手,不经意间瞥到男人耳垂上的小红痣。他的手指莫名有点痒,指骨很快就燥起来。 “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要毁了我。” “我心怀大爱,看不上小情小爱。” 他的生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但心还是自己的。 他的工作性质特殊,注定不能过简单普通的生活。 只有他没疯,他笑看他们作践自己。 周今休拍了拍上司光滑的脸颊:“你把我毁了,你让我连狗都不如。” 不知哪对情侣在不远处放烟花,盛大而璀璨。 周今休偏头:“我不是在看吗。” 距离零点进入一小时倒计时,天上开着一朵朵的烟花。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九秒,十秒,十一秒……” · 性格乍一看温和的那条狗迎上来开车门。满身烟酒气重得呛人的威猛大狗立在墙边,没过来。 陈子轻把玩烟花玉:“用你爷爷奶奶给你的卡买的?” “哦。” 裴予恩立刻表明:“只有你有。” 裴予恩凑到他耳边,忍着不咬上去,一字一顿道:“我说,只有你有。” “哦。” 陈子轻说:“你心里有数,别明知故问。” 陈子轻打断他:“磕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