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1 / 1)

陈子轻语重心长道:“你妻子在房里等你,现在你要做的是去陪他,而不是在这浪费大家的时间,很晚了,你说呢,庄矣。” 待他再看去,庄矣已然恢复如常,一颗颗地将白衬衫的扣子扣回去,拿起脱下来的燕尾礼服穿上,低着头,应声告退。 陈子轻垂眼抚摸手上的皮鞭。 秘书的脚步声和管家的有点不一样,他像高贵的金丝猫,傲慢地巡视,也像三花,蹲在院墙上百般无聊地俯视每个从墙下路过的行人。 周今休说着,目光扫向男人握着的皮鞭:“所谓赏赐,是挨鞭子?” 年轻人淡淡笑道:“七爷落水陷入昏迷,这么晚了才醒,还有这雅兴。” 如果庄矣是白熊,周今休则是狐狸。 陈子轻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那次喝了致幻药之后多出来的嗜好,每晚都要抽个几鞭子。” 这番话里有嘱托的意思,挺和蔼的。 周今休为难道:“七爷,这不在属下的工作范畴之内。” 最后一个字蹦出来的时候,陈子轻骤然清醒,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今休长久地沉默,他眼很深,看不透情绪的浓淡。 这两字一落地,卧室顿时变成色调厚重的会议室,他们坐到谈判桌上。 他后悔把庄矣赶走了。 陈子轻把心一横,他直接甩鞭子,打的是出其不意的招式。 陈子轻都没反应过来。 陈子轻后脖子起了层鸡皮疙瘩,他试图把皮鞭抽回来,却办不到:“今休,松手。” 陈子轻不合时宜地想,大公司里头,老总的第一秘书不同于生活助理,知道太多机密,生怕他被挖墙脚,更别说开除。 周今休眉梢轻挑了一下:“随我?” 见他急了,周今休诧异:“怎么,七爷您赏赐人鞭子还有时间限制?” 就在陈子轻以为完了,零点要到了,来不及换人,今晚完成不了甩鞭任务的时候,钳制他皮鞭的力道忽然松开。 都忘了找位置,直接迎面抽的。 周今休抬起手,拇指沿着面颊的红痕慢慢划过,半搭着眼去看他。 很对不起。 更何况白天还救过他。 保险柜里那套庄矣专用的药物被陈子轻拿出来,用在周今休脸上。 年轻人眼眸微阖,神态自若。 小臂精悍有力,手背上的青筋十分有男人味。 这时却又隐隐约约露出一丝痞气,又有体制内的严谨正统,像是熟背法律法规,有股子正气, 不是触不可及金尊玉贵的贵公子,而是很好亲近的邻居家弟弟。 陈子轻光顾着看周今休的长睫毛,把外敷的药当口红涂在他唇上。 陈子轻的注意力还在他纤细浓密的睫毛上面。 陈子轻一下就回神,他看到周今休唇上的药物,眼前一黑,硬着头皮拿纸巾给人擦掉,若无其事地拿药涂对方脸上的鞭痕,故作镇定道:“不需要。” “哦,我看你睫毛。”陈子轻一本正经,就事论事的模样,“比我见过的所有人的都长。” “以前没留意。”陈子轻说。不知道周今休的右手是怎么伤的,应该跟原主没关系,毕竟他接收到的记忆里没有对应的片段。 跟周今休没成功。 陈子轻的视线正前方是秘书光洁的下巴,视线稍微偏一点儿就是对方干净的黑发。他上药的时候没留神,力道失衡,把一小块鞭痕按出了血。 也有可能是比常人要更能忍,像是受过某些特殊训练,有成为他保镖的潜质。致那一小块鞭痕的血迹渐多。 “七爷,我这脸又让您不满意了,要让我毁容?” 这话是什么意思?原主难不成还会为了生意把周今休送过人? 况且周今休可是他手下猛将。 陈子轻暂时压下有待考察的信息:“今休,别开玩笑了,你身上也被抽到了吧,要把衣服脱了,我顺便也给你上点药吗?” 陈子轻不勉强:“那你记得回去擦药,免得感染。” 天花板的冷暖灯光交替将美人的轮廓一分为二,一半是无机质的冰冷,一半是带春风的温柔,充满了强烈的艺术感。 男人呼吸里的药味似乎盖过其他药,周今休眼睛沉下去,他微微偏开头。 一如当初他让周今休扶他去撒尿,出来脚步虚浮靠在对方身上,那一霎那间感受到的僵硬。 这怎么可能,周今休常去酒吧挑小男孩开房,肯定都紫黑紫黑……啊,不是,肯定是混迹酒吧的gay圈赫赫有名的1。 陈子轻垂下的眼睛看向周今休放在腿上的右手假肢,江边那会儿,周今休这假肢在没摘手套的情况下配合左手给他按压心口,灵活性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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