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骤然回神,我在干什么,我尾巴都甩到严隙手上了,生怕对方看不见抓不到。 陈子轻沮丧地耷拉下了嘴角:“先回去。”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跳上跳下的,跟个猴一样。 庄予恩躲到老宅不敢回庄园,看起来是怕回去被打屁股的叛逆好大儿,他有爷爷奶奶撑腰。 因为原主父母都不待见他,陈子轻才不想在这时候给自己找罪受。 庄予恩身后有他亲爹指挥,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找借口滚回来,跟假爹认错,继续做庄家小少爷,直到不需要这身份的时候。 某狗仔爆料三字顶流早在几个月前秘密和公司解约,三字,顶流,这跟直接报出涂荦荦没区别。 涂荦荦陷入负面舆论风波,陈子轻作为老板没法置身事外,他就这件事开了个会,在会上听大家的解决方案。 陈子轻出发时叮嘱秘书:“今休,你让媒体拍好点,别把我拍丑了。” 电梯下行,陈子轻通过门的反光看身后的秘书:“我是公司的形象嘛。” 陈子轻干巴巴地“哦”了声,他拿下手腕上的佛珠一颗颗地撵着转动:“反正别让媒体发糊图,我有包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陈子轻这趟让庄矣一块儿去了,严隙没跟着,被他派去看管庄予恩了。 陈子轻去的路上很顺利,回来遇到了个意外。 陈子轻这副身体不好,导致他的水性受限制,他挣扎的幅度很快就减弱,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是庄矣。 头也不回。 腿上徒然传来阻力。 一张人脸出现在他视野里,涣散的眼瞳瞪着他,嘴巴张着,像是要和他说什么,却只从嘴里吐出一条小鱼,他毛骨悚然。 不对,是原主庄惘云。 他的意识模糊间,好像有一道人影向他游来,水波激荡透露着来人的速度不慢。 有两指掐住他双颊,让他张开嘴,混杂着薄荷味的气息被渡进来。 两者反复了几次还是十几次,陈子轻艰难吃力地睁开眼睛。 一滴水珠砸在他眼皮上,他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瞳孔里映着周美人略显狼狈的样子。 但他背后有主子。 “咳……咳咳……” 冬天了。 庄矣从不远处过来,全身都在滴水:“少爷,我抱您去那边的车里。” 无视涂荦荦怨恨的眼神,他说:“今休抱我就行了。” 庄矣没有动。 周今休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步伐平稳,臂膀有力,胸膛又冷又湿,他梗着脖子,没靠上去。 陈子轻没精力解释。 男人没什么反应,已经晕了。 陈子轻醒来时距离零点只差不到半小时,他顾不上其他,慌里慌张地操办甩鞭任务。 习惯了每晚过来领赏的庄矣迈步进来,他熟练地脱下黑色燕尾礼服。 庄矣顿了顿。 “周秘书在庄园里吧,你去把他叫过来。” “庄矣,你怎么还不去叫周……” 庄矣看着他,眉头皱在一起,很费解的样子:“少爷,不是只赏我吗。” 陈子轻有种自己是妻妾成群的大老爷既视感。 “我让你跪下来挨鞭子还要说请少爷赏赐,是想玩玩。” “少爷想怎么玩都可以。” “我只赏你,别的我不赏,不给他们。” 陈子轻哄庄矣玩儿,故意刺激他,让他感到被羞辱心生不快,试图在量变引起质变的效果下促使他撕下面具。 陈子轻挥走奇奇怪怪的感想:“你也累了,今晚就让今休领赏吧。” 陈子轻:“……” 不过腹肌是真的养眼。 我没事吧,我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候数什么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