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到他说:“七爷,我下去一趟。” 不多时,周今休返回楼上,身边多了个人,是个刚过抽条期的男孩子,嫩得很,像雨后冒出头的小竹笋。 陈子轻目睹周今休把人拉到旁边位置坐下来,颇有绅士风度地倒了杯酒放在男孩面前。 小奶猫喝奶见过吧,就那样。 “今休,你把人带走吧。”陈子轻说。 “跟七爷告别。”他拍拍男孩柔嫩的脸颊。 男孩放下酒杯,他肉嘟嘟的嘴唇上挂着酒业,战战兢兢地打招呼:“七爷再见。” 周今休带人走后,陈子轻依旧瘫在沙发里,他让严隙上来,陪他坐了会。 陈子轻看严隙喝酒,不忘给带人开房的周今休发信息:【今休,保护措施一直都有做的吧?】 陈子轻回他四个字:【注意艾滋。】 哼,回得挺快,应该是还没开始吧。 严隙饮尽杯中酒,将烟灰弹进空杯子里:“用了。” 陈子轻不信严隙用了那膏药,他接着问道:“效果怎样?” “你的腿是为了我受伤的,我一辈子都过意不去。”陈子轻怅然,“如果时光能倒退回去,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尽办法让你第一时间接受治疗。” 挺豁达,也不掺杂一丝怨言。 包间的门没关上,陈子轻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声音。 “哈哈哈,不是吧,庄少,真的假的?” “庄少,你在你爸面前装弱鸡装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还没发现破绽。” “我靠,你爸不是才三十多吗,怎么就老花了?” “……” “他好看?你眼睛不要就捐了做慈善。” “庄少,你不喜欢你爸,干嘛还委屈自己跟他住在一起?” 陈子轻目瞪口呆,这剧情他在小说里听到过。 然后男主来一句:她算个什么东西。 男主:不过是一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而已。 陈子轻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我怎么淋到这别致的狗血了啊?” 陈子轻瞧一眼虚空停滞不前的发癫值,他推门进去,哄笑声戛然而止。 十足的纨绔公子哥范儿。 “搞什么,眼睛集体抽筋……”庄予恩一偏头,看见了包间门口的男人。他猛一下就从女孩腿上坐起来。 身后的严隙递过来一支烟,陈子轻没伸手去接,他抬了抬下巴。 “蹭” 烟燃起来,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 庄予恩早就装够了,这次既然暴露就说明是时机到了,他索性不再伪装,叛逆又野性地翘着腿,和某些为了所谓的自尊面子在外嫌弃父母的小孩如出一辙,似乎长大了就好了,长大了就懂得感恩了。 陈子轻环顾面面相觑的少年们,浅浅笑道:“小朋友们,麻烦出去一下,我跟我儿子聊聊天。” 陈子轻摸裤腰,摸了个空,他想起自己早上出门没让庄矣给他系皮带,默默吸了几口烟,掐掉说:“严隙,把你的皮带抽下来给我。” 严隙把解下来的皮带给陈子轻,还带着充满血性的余温。 庄予恩丝毫没在怕的。 所以他结结实实地被抽了一下。 “你是老子,那我是谁?”陈子轻又甩皮带,他甩长条物品越发得心应手,这归功于每晚在庄矣背上练鞭子,练出来的。 陈子轻见庄予恩大逆不道要还手,他立刻朝包间外喊:“严隙,你进来把我儿子牛仔裤扒了,我要抽他屁股。” “老子不跟你玩了。”少年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包间的门打开,严隙走了进来,陈子轻跟他说:“你也可以吗?” 陈子轻指着窗户,回头看他:“你跳一个。” 陈子轻声调发冷:“严隙。” 陈子轻马上让出位置。 陈子轻趴在窗边给他打电话:“我看到你跳了,现在你爬上来。” 陈子轻催促:“严隙,我命令你爬上来,别让我等。” 陈子轻脱口而出:“你好厉害啊。” 陈子轻围着他转圈:“严隙,你比予恩强多了,他跳下去还要打滚缓冲,你都不要,而且你比他大几岁,有条腿有旧伤。”